前言
這篇我把《環》及《盡頭》混和在一起, 不獨題材接近, 連表達的意念也幾乎相同。特別一提, 《環》這篇是衛斯理小說中最奇特的一篇, 除了衛斯理外, 沒有主角! 一直都是用「那女人」「那人」來稱呼那些來自「土星環」的人。另外, 本篇同時也是《玩具》的延續, 而且還沒有完。
正文
小衛不識好歹, 步上了梅耶和齊賓的後塵。他才到他們屍體發現的地方, 就被一股強光籠罩著, 這股強光有力量把他整個人橫放了, 面部朝下, 固定在離地面十公分的地方, 並把
他的衣服吸走了。這時他聽到一個機械聲音說:「怎麼又來多一個人? 殺了他吧!」另一個聲音說:「暫時留下他的性命, 把他捉回去。」然後他就暈了, 不知身在何方。
移民 (插敘二)
三十五年後的小衛, 跟現在很不同了, 最少他變成了外星人 (只是外形上沒有改)。不過他的移民並非很順利, 不但經過多重手續, 而且還經過身份核實, 才算移民成功。
他穿梭時空的本領, 也不是一學就會的。很多比鄰星人都學不會, 應該說人人都知道有這種異能, 但無人學會。為什麼他竟然學會這種異能呢? 那就要留待以後才分解吧! 當他一學會這種異能後, 就馬上到了勒曼醫院, 把他的幾個後備人偷走了。大家都知道, 他不喜歡勒曼醫院保留他的複製人。
環的盡頭
到他恢復知覺後, 發現自己被換了另一套怪異的衣服, 又看見陶格夫婦在看守著他。
「你醒來了嗎? 你可知道跟蹤我們是件極危險的事嗎? 就像剛才那兩人, 就被處決了。」
「你們究竟是誰? 這裡是哪裡?」
「你仍在格陵蘭, 不過在冰層下。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 我們一家其實是逃出來的, 只是我們以為逃出來了, 但其實沒有, 只是他們轉換了方式來控制我們。」
「他們? 他們是誰? 你還沒有答我的問題。」
「我們只不過是他們的玩具。他們本來是玩具, 就是裝有人工智慧的電腦, 但他們已經先進到可以獨立思考, 反轉過來要人類做他們的玩具。但他們還是經常以玩具的模樣出來行事, 最常以小型機械人的模樣出現。因此我們一家都極討厭玩具。」
「原來如此。但你們不反抗嗎?」
「反抗是無用的。他們的能力極強, 他們殺人就像人踏死一隻蟻那樣容易。」
「他們在哪裡?」
「他們本來是在未來的地球, 後來他們成功發明了時光機後, 就回到過去, 可以捉更多的人給他們玩樂。在這個時代, 他們在土星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基地, 就是那個土星環。那裡離這裡不近, 不容易給你們發現, 但也不遠, 方便觀察我們。」
「那是多少年後?」
「應該超過七萬五千年了。他們可能發覺你會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 所以留著你的性命。我是負責勸你不要反抗, 做好你的玩具。」
小衛聽後極其忿怒: 「我怎可淪為他們的玩具? 你不反抗, 我會反抗!」他一拳向陶格揮了過去, 並把他身上的一件東西掉下來。
小衛拾起那件古怪的東西, 像一個環, 而且相當重。「這是什麼?」
「我不會說。快給回我。」
這時那股強光又來了, 把陶格一家帶走, 留下了小衛。
小衛逃了出來, 回到居住的地方, 研究那個環。傑克見到他, 對他說:「小衛, 你調查的結果怎樣了? 梅耶和齊賓是怎樣死的?」
「陶格夫婦對我說了。他們原來是未來人, 由七萬五千後的世界逃到這裡, 希望逃過做玩具的命運。」於是就簡略地說了一遍調查經過。
「我不是很信的你話, 全是陶格一面之詞。看來你現在也不是他們的玩具。」
「我也不清楚, 是他們轉換了的玩樂的方式吧。」
這時有人來找小衛:「對不起, 我遲了一點。」
小衛介紹: 「這位是小傑, 這位是章達。」
章達是個心理學家, 對少年的思想行為有深入的研究: 「最近發生的幾宗少年暴力事件, 我是其中一位調查員, 觀察分析他們的思想行為及家庭背景。不過我發現...」語氣有點猶疑。
「你發現什麼呢?」
「我不知怎樣說, 而且我還是在懷疑。少年的暴力, 有可能來自一股不明力量的操縱。有些家庭背景良好, 成績品行優異的少年, 有時也有暴力傾向, 但這是毫無道理的。」
傑克不是處理少年暴力的官員: 「我的職務是處理棘手的案件, 和一些神秘事件。少年的案件還沒有接觸過。」
後來他們各自離去, 而那股神秘的強光也似乎沒有再出現, 只是小衛不知道他還是在被監視中。
第二天, 傑克告訴小衛: 「你的朋友章達, 昨晚被丁阿毛殺死了。」
小衛大驚:「章達死了? 那丁阿毛是什麼人?」
「不良少年。一個少年心理學家, 被少年殺了。但章達說的不明力量, 可能真是存在的。那時我在現場附近, 聽到了他最後的一句話: 『神秘力量是真的。』」
小衛很無奈:「我去調查一下, 丁阿毛可在拘留所?」
「在! 他才殺了人我就到了, 他根本沒時間逃走。」
但小衛沒有機會見到丁阿毛, 因為在途中, 他被一架重型貨車撞到重傷, 做了十多小時的緊急手術, 身體內部多了幾條金屬做部分骨架。到六個月後, 他才恢復正常可以行走, 醫生說他比一般人康復得快。期間他一直嚷著:「這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那重型貨車是有心撞死我的!」不過那司機已經當場死了。
這時他想再找丁阿毛, 但傑克告訴他, 他剛才在獄中自殺死了, 死前什麼也沒有說。小衛大叫:「誰有這種力量控制著少年人? 章達是怎麼知道這種力量的?」這時他的口袋中掉了東西, 原來是從陶格那裡拾來的那個環。他知道章達一案很難查下去了, 而在住院期間, 就常研究這環, 甚至找人分析了這環, 發現這環可能是一把鑰匙, 用來開啟一道門、或一個箱子之類的東西。
這時他才離開醫院, 打算回家。六個月了, 幸好家中有個老僕人老蔡替他打點一切, 不必讓他費神。但小衛立刻發現有人跟蹤他, 而且有兩人, 他就來個反跟蹤。他知道那種神秘力量死心不熄, 又企圖用這兩個人來對付他。小衛用了極巧妙的手法, 竟讓他找到了兩個跟蹤者的住處, 竟然是在近郊的一座大房子。不過這時已經是黃昏了, 他靜悄悄的進了兩人的房間裡, 暗中窺伺這兩人的行動。希望可以從這兩人身上查出神秘力量的來源, 破壞這種操縱少年人的力量。
只見他們操控著一些似乎是無線電的設備, 這些設備看來先進到不是地球人所能擁有的, 因此小衛懷疑是外星人利用一些地球人來控制少年人。他聽到這兩人的對話。
「報告: 跟蹤衛斯理的行動失敗。」
「請給我們新的指示。」
「又要等幾小時了。」
「用光速通訊已是最快的了, 但距離實在太遠, 等他們回覆, 又要半天時間。」
這時小衛向他們現身, 他想幾小時內他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了, 包括拷問這二人。
「你們要跟蹤的人在這裡。」然後施展著他的武術及催眠術, 軟硬兼施, 以套出他們所知道的秘密。「告訴我, 你們向誰報告?」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業餘的無線電愛好者, 約一年前收到了一種神秘訊號, 就不由自主受到控制, 跟著訊號的發出者意思去做, 並且改良了不少無線電通訊設備。」
「你們可知道誰是丁阿毛? 誰是章達?」
「不知道。但我知道發出訊號的那邊透露過, 他們會找一些可以操縱的人替他們辦事, 這些人多是少年人, 也許他們容易受控制吧。」
「他們真的操縱著少年人嗎?」
「我想是的。」
小衛隨即把他們打昏了, 發現這裡有好些少年人犯罪的剪報, 也有些叫不出名堂的無線電機器。後來他發現天花板上有一處奇怪的圖形, 圖形中心有一個圓形。他摸了摸, 發現有個凹的地方, 可以放一個環上去, 那大小跟他口袋中的那個環同樣大小, 於是他拿出了環放上去。
奇怪的事發生了。那約見方的兩公尺的天花板突然整塊移開, 露出一個類似升降機的空間來。小衛好不容易走了進去, 那移開了的天花板自動合起來, 而升降機也升上去了。這時他突然極有睡意, 他警覺有些不妥, 但敵不過睡意, 竟然睡著了。
他醒來後, 看見升降機的門開了, 門外是一道走廊。他踏了出去, 發現這裡極其特別。他記得自己是在一房間的天花板上, 升降機出來後竟是一片廣場, 不但環境陌生, 連人的衣著也奇特, 而廣場四周都是從沒見過的交通工具。
小衛隨便找了個人來問: 「這裡是哪裡?」
那人聽後吃了一驚, 說了句不知是什麼意思的話, 小衛聽不出是那個地方的語言。後來那人用英語對他大叫:「你來自地球! 」原來小衛是用英語問他的。
小衛不知道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馬上有人走過來, 用武力把他捉去了。
他沒有任何反抗, 希望能弄清這裡是什麼地方。跟著他到了一個類似警局的地方, 一個警員模樣的人來審問他:「你非法闖入土星環, 而且說地球的語言, 依例你會被處決。不過依法在處決前你必須留下你的遺言。」
這時小衛才說道:「這裡是土星環? 我到了土星環? 那陶格他們...」
「你認識他們一家? 他們逃走一事, 是這裡近來最大的新聞。」
「我要見他們。」
「你要見他們? 他們只是在隔鄰的拘留所。按照法律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跟我來, 別企圖逃走。」
小衛終於見到陶格夫婦, 只是不見了他們的孩子。
陶格見了他, 歎道:「唉, 你怎麼來了?」
「我是用你掉下的環來到的。怎麼這裡的法律要處死我呢?」
「地球人若未經准許擅自闖入土星環, 一律處死, 以保障這裡不被外泄出去。這裡的法律對土星環有極周詳的保護, 尤其是對地球的通道。所以上次我不跟你說, 不過現在你也知道了, 真想不到你竟然會找到那通道的入口。」
「這裡是不是有人控制著地球上的少年行為?」
「少年人是最容易控制的, 而且這裡早有一套計劃, 對付地球人, 利用少年人僅是其中一小部分吧了。只是由下令到執行, 總要那幾小時的傳送時間。」
「為什麼要對付地球人?」
「與其說是對付地球人, 不如說是控制地球人的活動。當他們, 也就是那些有高度智慧的電腦, 在地球上尋找到適當的人後, 就會把他轉運到這裡, 把他們再培育, 最後送到七萬五千年後, 作為他們的玩具。那時候地球上的人口不到一千人, 不夠當玩具。只怕你到這裡來, 也是他們故意的。你以為會逃得過他們的監視嗎? 當初我們以為逃走了, 其實只是他們轉換了玩樂的方式而已。」
小衛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但沒有對陶格說出來。「那你現在的處境呢? 為何你會在拘留所? 還有,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是真的?」
「我們的處境就不用提了, 你可知道我們是沒有行動自由的嗎? 而且必須服從他們的指示。有時我也不明白他們是怎樣決定指示的。只是這裡人人都可以知道他們及人類的歷史, 好叫我們知道我們是無能力反抗他們的。」
小衛雖然知道他們是不可抗拒的, 但他仍作最後反抗:「難道我不能逃回地球嗎?」
「不要痴心妄想了。除非他們被破壞, 不過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所在, 而且他們有一套極完善的系統控制人。」
小衛逃走的計劃, 見陶格幫不了忙, 也就告辭了。
警員帶著小衛, 到處決的場地去。
大家都當然知道小衛死不了, 但他是怎樣逃過處決呢? 會不會又像《大廈》一樣, 由三十五年後的他救走呢?
欲知後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2007-04-04-00:00初稿
2007-04-05-01:13二稿
2007-04-05-23:16二稿
2007-04-05-01:13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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