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傳奇的各故事梗概:
http://hk.geocities.com/L142857/writing/wesley_list.html
倪匡的衛斯理故事, 一般分為早期、中期和後期。在早期和中期中間有五年停筆寫劇本。中期和後期的界線不大明顯, 大概在沒有在明報連載後的日子, 即九十年代初開始。
故事梗概只完成了早期部分, 以後還會更新。
2007-06-22
2007-06-10
藍血人 1964 + 紅月亮 1967
藍血人 + 紅月亮
衛斯理(倪匡)原著 畢氏(衛斯理)改寫
上文提要
衛斯理到了土星環, 知道電腦統治人類的年代會在七萬多年後到來, 而且發明了時光機到現代, 選擇合適的人類到土星環, 加以改造成他們的玩具; 並且控制著多數青少年, 以達到他們的目的。而衛斯理闖入土星環, 被他們發現, 正要處決他……
正文
小衛本來打算用他的武術逃走的, 但卻不知如何返回地球, 怕要留落在土星環。不過事與願違, 他的中國武術竟然完全用不到, 他空有一身功夫。他試探地問: 「我想知道是斬頭呢, 是電刑呢, 還是其他的呢?」劊子手答:「全不是, 是把你即時放上太空中, 做太空浮屍。放心吧, 這樣上太空, 會在毫無痛苦下死亡的。」真想不到, 他要被放在發射火箭中了。
移民 (插敘三)
小衛突然對自己的出生很有興趣, 就回到他出生時的時空中去看看。這時他終於可以見到他的父母了。他從小就是在家族中長大的, 但除了父親的記憶外, 母親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他對自己的出生感到無限欣喜, 心情相當暢快。後來, 他把時間再向前移一些, 看看出生前幾個月的情況, 就在此時, 他似乎碰到一些什麼, 感到一股能量從他身邊經過, 然後就不見了。奇怪, 他感到這股能量很熟悉, 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呢? 這股能量就在附近, 但卻找不到了。他似乎感覺到一種遙遠的記憶, 遙遠得幾乎遺忘了。
藍血人 + 紅月亮
他要被火箭送出去了! 就在倒數完畢時, 周圍突然變得很靜, 很靜。他爬出來看看, 哦, 為什麼沒有關好門呢? 那些機械人似乎像沒有電能似的, 全部停下來。人呢? 似乎感到恐懼, 不知發生什麼事。突然在天空上有數隻UFO來到, 哎呀, 星球大戰! 這時他才發覺, 火箭的門本來是關好了, 但因為電源中斷, 又自動打開, 可以讓他出來。
他知道這些所謂的智能電腦, 沒有了電就等於死了, 可能是這些UFO的傑作。UFO發出全天候廣播, 還是用他熟悉的語言:「你們這些土星環的入侵者, 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的能源所在, 終於可以切斷你們的能源供應系統。現在我命令你們還沒有用完能量的入侵者, 即刻束手就擒, 否則你們一定逃不過我們的手。」
不過在這些「入侵者」中間, 有些是隨「入侵者」而來的地球人。他們一看見這些UFO, 並且如此向他們說話, 早就嚇得慌了, 即刻跪地求饒。這些畢竟是智能電腦的「玩具」啊!
那些UFO即刻把他們接走了, 並且帶回地球。智能電腦則不屈服, 意圖反抗, 只可惜能源不能再補充, 很快就給消滅了。
小衛呢? 他大叫:「送我回地球! 送我回地球!」不過當他見到外星人後, 就改變了主意:「帶我參觀一下你們的星球, 我不是入侵者, 是無意中才到了這裡。」
UFO中有外星人出來:「我當然要送你們回去, 我們是土生土長的土星人, 要不是你們來到, 土星環上的無形病毒不會到土星, 造成我們大量死亡。」
「我叫衛斯理, 你叫什麼名字?」
「你很特別。我叫方學所樂愛斯列天。」
「那麼長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方天。我會隨你們一起到地球, 順便找尋我們早前到地球考察的伙伴。」
「剛才所說的是什麼無形病毒?」
「土星上本來沒有這種病毒, 是我們第一次到土星環時無意中帶來的。」說著, 他們起行了。「起初我們已經很小心處理由土星環帶來的東西, 但還是給它逃了出來, 讓人感染死了。由於它無形, 只是一股類似腦電波的生物, 所以我們把它叫作『獲殼依毒間』, 就是無形病毒的意思。」
「原來如此。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有四百多年了, 直到一百多年前, 我們才找到對付『獲殼依毒間』的方法。當時還發現土星環有些異常, 就派了無人的檢測儀來視察, 竟然發現這些機械人頻繁往返地球, 並在這裡建立基地。於是我們悄悄派人到了地球, 又另外派人監視土星環, 只是我們還沒有能力對付他們。由於知道這些全是智能電腦, 完全不見有人, 也不見這些機械入侵土星, 故只好看著他們入侵。起初我們不知道這些機械人是如何入侵土星環的, 到現在也不知道,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幸好現在我們能對付『獲殼依毒間』, 不然我們就被他們消滅了, 而兇手就是這些機械人。」
「我倒知道他們是如何入侵的。他們本來是七萬多年後的智能電腦, 可是當時地球上人口太少, 不夠他們要人類作為玩具的需要; 為要得到更多人, 就使用時光機回到過去捉合適的人, 並且在土星環建立基地, 不遠也不近地控制著過去的地球人生活。」
「原來如此。不過我們在破壞他們的能源庫時, 可能已經破壞了他們時光機的出入口了, 因為在那裡有個似乎是突破空間的裝置, 但我們不了解如此超時代的東西。」
「我想是的。我本來要給這些該死的智能電腦處決了, 但又突然停止了動作, 到現在才知道是你們救了我。」
「這個我知道, 要不然我才不會跟你談這麼久。因為要到地球, 我才學地球語的, 想不到地球語又多又複雜, 於是揀了幾種最複雜的來學, 想不到意然可以跟你溝通。」
「不過七萬多年後應該只有一種語言, 就是機械人說的語言。但他們似乎懂得地球上所有人類用過的語言。」
他們已經在飛行途中了。小衛不是第一次太空旅行, 但對他來說仍頗有新鮮感, 因為他在太陽系中找到了最鄰近的智慧生命, 並且可以成為朋友。
到地球了, 他們在日本降落。
方天說:「當我們知道土星環的入侵者是來自地球後, 就馬上派人到地球觀察, 觀察員到了日本, 報告地球人的科技似乎還不足以建立太空基地, 可惜之後就斷了聯絡, 不知他的下落, 應該凶多吉少。而我們也沒有能力再派別人到地球, 直到今天再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依地球的時間計算, 有四百三十多年了。」
「那麼久呀, 他還在不在啊?」
「不要忘記土星人比地球人壽命長得多。」
方天藏好太空船, 跟小衛到了機場。
有人呼喚:「小衛! 怎麼你也在這裡? 上次還沒聊完你就趕著去格陵蘭。」
小衛介紹:「這位是巴圖, 西班牙人。這位是方天, 土星人。」
「土星人? 今次輪到我要先走了。總部叫我回去, 在西南部海邊的蒂卡隆鎮有異常事件發生, 要回去調查。」
「什麼異常得過有土星人來訪?」
「紅月亮! 你最好來幫忙, 保証你不枉此行。」
後來小衛去了, 果然不枉一行, 他在西班牙不見了幾天!
「我暫時未有空, 我要幫他找回他的同伴, 他流落在地球有四百多年了!」
「四百多年不死掉才怪! 如果這位『土星人方天』也跟著來, 我也不反對。」
方天還想說什麼, 但巴圖已經遠去了。
「他叫巴圖, 巴圖...」
「你想起什麼? 巴圖是蒙古語, 是英雄的意思。」
「冥王星!」
「你同伴叫什麼名字? 如何找法?」
「我們的腦電波較強, 可以互相感應到。我想先到他當年降落的地方去看看。」
於是他們到了北海道的某海邊, 看到附近有一懸崖, 崖上有一巨型建築物。
小衛叫道:「小心! 這裡是日本月神會的總部, 他們的勢力甚至比警方更強!」
月神會本來是個成立只有四百多年的宗教組織, 後來邪化了, 變成日本的黑暗勢力。
突然方天說:「死了! 他死了!」
「誰死了!」
「我的同伴! 看感應到他死前遺留下來的信息。原來他到地球時受到流星撞擊重傷, 幸好導向儀還沒毀去, 而有三個人見到他從天而降, 把他的遺體及導向儀當成是神摸拜, 就在那巨型建築物中。」
「那我們到月神會的總部冒險吧! 你對冒險在行嗎?」
「宇宙冒險的經驗是有的, 到地球是第一次。」
「那你有沒有什麼特殊技能? 身手好嗎?」
「一般的技擊是沒問題的, 還算過得去。」
可是他們才進入了月神會總部, 就給兩個人發現了; 幸好如此, 方天運用他先天的優勢, 可以用腦波控制別人做事, 那兩人反而像催眠一樣, 帶著他們到了被供奉的神及導向儀附近。只是那兩人並沒有權進入那「聖地」, 而且有守衛看守著, 一時未能進去。後來方天再用他的腦波控制守衛, 進入了那「聖地」, 取得了導向儀及同伴的遺體。可笑的是那遺體被放在一圓柱形的玻璃器皿中, 站立著, 並且保持著屍身不朽。方天拿著此圓柱體, 而小衛則拿著那導向儀, 準備離開月神會。
還沒有踏出月神會的基地, 方天突然不見了, 而小衛則被人用麻醉槍打暈了。到小衛醒後, 發現自己在懸崖邊, 並給人綁著。
「你們是誰? 敢綁著我? 你以為區區一條繩可難倒我嗎?」於是他施展他的內功及外功, 把那條粗麻繩甩掉了。隨即有人用槍指著他:「你有膽量闖入月神會, 就要受刑罰。我們會按會規, 在你清醒的時先候執行笞刑。如果你反抗, 我就會開槍。」小衛趁他還沒說完, 先行跳崖, 上面的子彈隨即發射下來, 但都射不中他。小衛潛入水中, 等待反擊。
崖上有的人說「他死了!」但為首的那個說:「小心一點好, 我們立刻下去, 看他死了沒有!」到他們下去後, 小衛已從水中上來, 躲在附近。
一整天過去了, 也接近天亮了。「報告, 沒有發現屍體。」「或者沖了出海給魚吃了。」
這時總部有個老人過來:「井上五郎, 那捉來的人不見了, 他似乎有特別的能力, 好像當年的神一樣。」
「我也覺得是。他樣子跟那神像差不多, 如果他能飛的, 更不要叫他離開我們。快找他回來! 還有那被偷走的神像和神器。」
小衛聽到了他們的對答, 知道方天離開了, 還帶著那兩件東西。他一個人怎能夠帶走那兩件東西呢? 他找到另一條路, 離開海邊。他回到酒店, 希望方天會在這裡, 但他似乎還沒有回來。這時有電報送來, 是巴圖的:「你還沒有出發嗎? 這裡我查到了一些線索!」小衛沒空回答他, 託一職員轉發電報:「我暫時不能來, 但我一定會來。」
到傍晚時分, 方天仍不見蹤影, 小衛有些擔心起來, 他到底去了哪裡? 這時有電話找他, 聲音很詭秘:「是衛先生嗎? 如果你想知道方天的下落, 請到西班牙南部的蒂卡隆鎮。」
那正是巴圖叫他去的地方! 小衛心想, 兩件事是不是有聯繫呢? 於是他隨即飛去西班牙。
「在地球上沒有人會認識方天的! 難道是另一個土星人來到地球?」
小衛趕忙到了西班牙的蒂卡隆鎮, 見了巴圖:「我懷疑你調查紅月亮的事, 跟我在日本的事有關。」
「不見得吧! 這鎮的人在四天前全都見到月亮變成了紅色, 但有個記者用相機照相, 相片出來卻是銀白色的。他叫保爾, 才出去買些應用的東西。」
「我要先找方天, 他是給人捉了來這裡的。」
小衛出去了, 離開了巴圖所在的「異種情報處理局」, 到了神秘人要他去的海邊小食店中。
有人向他走來:「我是史萬探長, 請你跟我來。」小衛提高警覺:「到哪裡?」才問完就被人在後腦擊暈了。醒後, 他見到一白衣人, 就是那種詭秘的聲音:「我們已經把方天困著, 你會和他一起, 暫時不能行動, 直到我們的任務完成。」
「你們是誰? 你們又有什麼任務?」
「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但我知道方天是土星人, 而且看出他是幫你們地球人的。我們不想殺人, 就只好困著你們。」
小衛無法反抗, 被白衣人用一股神秘的力道捉著, 進到方天的房間中。小衛心中突然一亮:「我知道了。你們是外星人, 來地球執行特別任務。」
「你很聰明。一切知道內情的人, 到任務完成後, 我們都會使他失憶, 包括方天。他離我們的能力還差很遠。」
接著那白衣人離去了, 留下方天跟他一起。
「小衛, 那導向儀和我同伴的遺體都在我這裡, 那白衣人沒拿走。」
「他那麼神通廣大, 跟本不怕我們。你可有辦法對付他嗎?」
「沒有。但我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麼。他們的目的是消滅地球人, 佔領地球。」
「什麼? 日本超人打外星怪獸的片集嗎?」
「差不多。土星人能夠直接讀到他人的思想。不但地球人可以, 連白衣人也可以, 但他似乎不知道我有這種能力。」
「這也比我好多了。但他留著我們的生命有什麼用呢?」
「他要利用人來達成任務, 就不能亂殺人。」
「原來如此。」
不過, 小衛和方天並沒有給白衣人關得很久。巴圖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不知用什麼方法, 竟然可以對付白衣人。他們數人走了出來, 即刻遠赴日本。
「巴圖, 不查紅月亮了嗎? 保爾呢?」
「要查紅月亮要先到日本。保爾給那可惡的該死的史萬探長殺死了, 他原來是替白衣人工作的。」
「為什麼跟日本有關呢?」
「我發現月神會有人有辦法對付白衣人, 所以要先到日本的月神會。」
「我們才從那裡出來。」
「我無意中捉到一個白衣人, 原來那白衣是他們的保護殼, 裡面的外星人非常醜陋噁心。」
沒多久他們一行三人到了日本月神會的總部。他們不只是三個人, 還帶著一些武器, 幾十個受過軍訓的精英。在巴圖等人的攻擊下, 月神會總部幾乎瓦解了, 可惜給月神會的首領井上五郎逃走掉, 幸好小衛等人取得對付白衣人的東西。那是什麼? 它竟然跟方天的導向儀差不多樣子。剩下來的爛攤子, 小衛就由他去了, 留下給日本警方「享受」吧。只是他們不知道, 月神會除了總部外, 還有很多不同形式的分會, 遍佈全日本, 成為日後的障礙。
是誰領導那幾十個精英呢? 原來是跟小衛有深交的納爾遜。他是國際警方的要人, 不過在對付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時, 會用一些非常手段而不用正規的方法。他本來想找小衛幫忙辦另一些事的, 但他偶然遇見巴圖, 知道小衛有難, 就出動了國際警方的力量。月神會在日本是極強大的黑暗勢力, 國際警方早就想剷除它了, 總部沒有了, 月神會就沒有了基地, 而其他分會就好對付多了。
「小衛, 我雖是替國際警方效力, 但我始終是美國人, 國家有個太空計劃, 想找你幫忙。」
「我不是太空專家。」
「但你有朋友是, 這位可是方天吧?」
「不錯, 我是方天, 而且是土星人。」
「我們偵察到你的太空船降落, 並且知道你不是地球人。我可以代表美國太空總署邀請你到美國發展太空計劃。」
「這件事遲些才算吧。我們要對付白衣星人。」
「白衣星人? 這名字起得不錯。」
納爾遜暫時離開, 回到美國去了。
「巴圖, 你怎知道在月神會有這個東西對付白衣人?」
「我只是碰巧而已。我上次見到白衣人碰到這東西, 突然倒了下來, 就知道它可以用來對付白衣人。」
方天看了看它:「這是我才帶到西班牙的導向儀, 怎麼會在你手上? 」不過他發現帶來的原來不是導向儀, 而只是一個皮球! 給人掉包了! 只是他同伴的遺體還在。
「我們怎樣用它對付白衣人?」
「把它推到白衣人面前就可以了。」
「有多少個白衣人在地球?」
「我只見到一個, 說不定有十多個。」
「他們到了地球一定有據點的, 我想可能是在蒂卡隆鎮附近。」
他們準備起程再到西班牙, 但到不了目的地。就在機場, 他們三人都被人迷暈了。小衛和方天二人一起留在日本月神會總部附近, 而巴圖則在西班牙的辦公室。奇怪的事發生了。
「方天, 你第一次來到地球, 我帶你參觀一下吧。」
「不必了, 我要找我同伴, 即使他死了, 也會有信息留下來的。」
他們再次踏上了月神會總部, 好像第一次來似的。但當他們一到月神會門口, 就感到有些怪異。
「我們是第一次來嗎? 好像在哪裡見過。」小衛小心奕奕地打開門, 發現內裡凌亂不堪, 還有人躺在地上, 好像死了的樣子。
方天發現地上有份報紙:「1971年5月31日。」
小衛突然大叫:「什麼? 今天不是27日嗎?」
「是啊! 我們下太空船時看過是地球上的5月27日的。」
「我們不見了四天! 」
他們沿路走著:「月神會總部似乎發生過大事, 而且瓦解了。」
小衛突然記起:「巴圖! 我返回地球時見過巴圖, 然後就到月神會總部, 這中間發生過什麼事?」
「不見了太空船還可以找回來, 不見了四天如何找?」
「去找巴圖!」
他們又到西班牙找巴圖。
「巴圖, 你在日本見過我後發生過什麼事?」
「沒有啊! 我等你來幫忙查紅月亮的事。」
「我們不見了四天! 在5月27日到30日, 我們發生過什麼事?」
「慢著! 今天是30日嗎? 不是27日? 哎呀! 我也不見了四天!」
「嘩! 大件事! 誰使我們失去了四天的記憶?」
方天想了想說: 「說不定跟紅月亮有關。」
這時納爾遜竟然在這裡出現。
「我等了你們幾天了! 我離開了日本就到了西班牙辦另一件任務。方天, 你願意到我們國家發展太空計劃嗎?」
「納爾遜, 大件事了! 我們三人都不見了四天!」
「怎麼會? 我上次在日本跟你們一起幾乎消滅了月神會, 使它暫時不能活動。」
「啊! 就是這幾天嗎? 幸好有你, 不然我們全都不見四天!」
「為什麼你沒有失憶?」
「我記得你們提過白衣星人, 是他們搞的鬼吧?」
這時他們的記憶全回來了。
「白衣星人的消除記憶力量真不濟, 竟然沒有消除你的記憶。」
他們一行四人, 在蒂卡隆鎮找到史萬, 迫使他合作。等到他收到白衣人通知時, 很快就找到白衣人在蒂卡隆鎮的基地, 原來是在附近的海底, 不過要先找到隱藏在沙灘的出入口。
巴圖這時大叫:「我記起來了! 在日本被白衣人捉去前, 我悄悄地啟動了身上的微型攝錄機, 我們先看一看才去找他們的基地吧!」
「巴圖, 真虧你想得到! 」
「我本來是用來記錄非常情況的, 用來作証據。」
於是他們先看了錄影帶, (幸好白衣人沒發現, 不然他們都得不到這樣重要的資料) 發現白衣星人的基地幾乎全是白色的, 也勉強看見了白衣人消除他們記憶的過程 (因為拍攝角度問題), 而且在基地中, 有些白衣人也脫去了他們的白衣。巴圖點了點數, 共有八個白衣星人。
小衛等人帶同那所謂的「導航儀」(方天不明白它為什麼能對付白衣星人), 闖進了白衣人的基地。但他們馬上就被白衣星人發現了, 但他們見了那「導航儀」都怪叫了起來! 然後他們都走到飛船那裡, 似乎想逃走。方天這時知道什麼事了。
「是獲殼依毒間! 那無形病毒竟然可以附在導航儀上, 找白衣人做寄主一定比土星人好。」
但那無形病毒已進入了七個白衣星人身上, 啟動了飛船回到白衣星去了。上不到飛船的白衣星人喝道:「在地球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無形生物! 我留下來有什麼用?」這時他知道, 消滅地球人的計劃失敗了!
方天解釋:「那無形病毒沒有物質的軀殼, 僅是一些游離的腦電波, 能來去自如, 只是不能生存在真空中。我們土星人也要三百年才有辦法對付他們。」
他對小衛等人說:「那無形病毒控制了七個人, 回到我們的星球, 必起大混亂!」
小衛反而安慰他:「現在你可體會到我們給你消滅後的心情了! 你現在留不留下來, 對我們都不造成影響。」
方天補充說:「那無形病毒喜歡腦電波強的智慧生物, 附上生物後會吸收他的記憶, 當他離開後就會分裂成兩個, 而宿主就馬上死亡了! 只是地球人的腦電波弱, 不能分裂。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無形病毒留下來, 這裡有兩個護套, 可以防止無形病毒的襲擊, 是我們經過多年研究才製成的。」
「只有兩個? 」
「只有兩個。本來是一個我自己, 一個我的同伴, 不過他早已死了。也沒有預備地球人用的。」
巴圖突然想起個問題:「不對! 這導航儀是前一個土星人留下的, 它沒有生命, 無形飛魔怎會附在它上面?」
白衣星人這時插口:「其實無形飛魔沒有附在導航儀上, 是導航儀暴露在空氣中粘著許多細菌, 牠附在細菌上, 只是不能影響細菌, 一見到我們就撲上來, 使我們措手不及。」
「那麼你為何又沒有事呢?」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到無形飛魔上了我一個同伴身後, 馬上分裂附在其餘兩個身上, 而第一個仍然可以不死。隨後又分裂兩次, 附在其餘四個身上, 七人一起控制了宿主並攝取他們的記憶, 知道白衣星人是極佳的宿主, 就隨即跑上飛船走了。」
「還有紅月亮呢?」
「那是我們的一種障眼法, 目的是運輸基地的建築材料和機器時, 不讓地球人發現。」
「你現在想留在地球還是回去呢?」
「飛船都沒有了, 怎麼回去? 除非白衣星再派飛船來。但無形病毒到了我們的星球, 會造成什麼後果, 真不堪想像。」
於是白衣星人就留在地球, 在基地上還有充足的能源及食物供應, 留幾百一千年是不成問題的。
巴圖見紅月亮一事解決了, 提議一起再到日本。月神會的餘黨還有很多, 必需消滅他們的勢力。大家都贊成。
月神會沒有了總部, 但首領井上五郎沒死, 集結剩餘的力量重組月神會。但國際警方在消滅月神會總部時, 也派了不少人在不同的地方, 留意月神會餘黨的活動。在井上五郎企圖召集開會時, 納爾遜早已得到消息, 趁機消滅了開會的各人, 井上五郎自然也不在了。
小衛問納爾遜:「國際警方可以這樣對付邪教嗎?」
「正常來說當然不可以, 但我們收到消息, 月神會要滲入國際警方內部, 為了先發制人, 就要先消滅它。」
方天這時有點疑惑:「太順利了。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方天, 到美國開發太空計劃, 你考慮得怎樣了?」
「給我多一個月時間。那剩下來的白衣人, 他為什麼沒給無形病毒入侵? 有點不可思議。」
「他可能已經被入侵, 但卻想留下來, 扮作白衣人。」
「還有, 在失去四天期間, 有些記憶我仍然沒法恢復。那導向儀, 果真是我同伴帶來的那一個? 它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 這件事還有些疑點。」
小衛、方天、巴圖、納爾遜四人, 還談了別的話題, 如土星人、無形病毒、白衣星人、地球上的病毒等, 相聚了一整天。接著納爾遜回到美國, 巴圖回到西班牙, 方天跟著小衛到香港暫住。不過數天後, 方天突然失蹤, 而納爾遜在幾天內幾乎一天一個電話找方天, 勸他加入發展太空的計劃。這時方天失蹤, 納爾遜慌了起來, 擔心方天如果落入敵對國家的手中, 會對自己國家不利。
其實方天的擔心沒錯, 那無形病毒真的留在白衣星人身上, 沒有隨其餘幾個到白衣星去。他打算留在地球, 看看地球的情形, 說不定還是要消滅地球人。在科技上土星人不如白衣星人, 但無形病毒卻可附在任何智慧生物身上, 吸收其記憶, 而不被其他人發覺, 除非是同類; 也可以把自己生命凍結在細菌一類的微生物身上, 等候宿主。
到底無形病毒在地球上會怎樣肆虐呢? 而方天為何失蹤呢? 這就要留待下回分解了。
附記: 由於時間反相, 空間畸變, 作者要尋找方天行蹤……, 下回將要一段日子後才會出現。
衛斯理(倪匡)原著 畢氏(衛斯理)改寫
上文提要
衛斯理到了土星環, 知道電腦統治人類的年代會在七萬多年後到來, 而且發明了時光機到現代, 選擇合適的人類到土星環, 加以改造成他們的玩具; 並且控制著多數青少年, 以達到他們的目的。而衛斯理闖入土星環, 被他們發現, 正要處決他……
正文
小衛本來打算用他的武術逃走的, 但卻不知如何返回地球, 怕要留落在土星環。不過事與願違, 他的中國武術竟然完全用不到, 他空有一身功夫。他試探地問: 「我想知道是斬頭呢, 是電刑呢, 還是其他的呢?」劊子手答:「全不是, 是把你即時放上太空中, 做太空浮屍。放心吧, 這樣上太空, 會在毫無痛苦下死亡的。」真想不到, 他要被放在發射火箭中了。
移民 (插敘三)
小衛突然對自己的出生很有興趣, 就回到他出生時的時空中去看看。這時他終於可以見到他的父母了。他從小就是在家族中長大的, 但除了父親的記憶外, 母親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他對自己的出生感到無限欣喜, 心情相當暢快。後來, 他把時間再向前移一些, 看看出生前幾個月的情況, 就在此時, 他似乎碰到一些什麼, 感到一股能量從他身邊經過, 然後就不見了。奇怪, 他感到這股能量很熟悉, 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呢? 這股能量就在附近, 但卻找不到了。他似乎感覺到一種遙遠的記憶, 遙遠得幾乎遺忘了。
藍血人 + 紅月亮
他要被火箭送出去了! 就在倒數完畢時, 周圍突然變得很靜, 很靜。他爬出來看看, 哦, 為什麼沒有關好門呢? 那些機械人似乎像沒有電能似的, 全部停下來。人呢? 似乎感到恐懼, 不知發生什麼事。突然在天空上有數隻UFO來到, 哎呀, 星球大戰! 這時他才發覺, 火箭的門本來是關好了, 但因為電源中斷, 又自動打開, 可以讓他出來。
他知道這些所謂的智能電腦, 沒有了電就等於死了, 可能是這些UFO的傑作。UFO發出全天候廣播, 還是用他熟悉的語言:「你們這些土星環的入侵者, 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的能源所在, 終於可以切斷你們的能源供應系統。現在我命令你們還沒有用完能量的入侵者, 即刻束手就擒, 否則你們一定逃不過我們的手。」
不過在這些「入侵者」中間, 有些是隨「入侵者」而來的地球人。他們一看見這些UFO, 並且如此向他們說話, 早就嚇得慌了, 即刻跪地求饒。這些畢竟是智能電腦的「玩具」啊!
那些UFO即刻把他們接走了, 並且帶回地球。智能電腦則不屈服, 意圖反抗, 只可惜能源不能再補充, 很快就給消滅了。
小衛呢? 他大叫:「送我回地球! 送我回地球!」不過當他見到外星人後, 就改變了主意:「帶我參觀一下你們的星球, 我不是入侵者, 是無意中才到了這裡。」
UFO中有外星人出來:「我當然要送你們回去, 我們是土生土長的土星人, 要不是你們來到, 土星環上的無形病毒不會到土星, 造成我們大量死亡。」
「我叫衛斯理, 你叫什麼名字?」
「你很特別。我叫方學所樂愛斯列天。」
「那麼長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方天。我會隨你們一起到地球, 順便找尋我們早前到地球考察的伙伴。」
「剛才所說的是什麼無形病毒?」
「土星上本來沒有這種病毒, 是我們第一次到土星環時無意中帶來的。」說著, 他們起行了。「起初我們已經很小心處理由土星環帶來的東西, 但還是給它逃了出來, 讓人感染死了。由於它無形, 只是一股類似腦電波的生物, 所以我們把它叫作『獲殼依毒間』, 就是無形病毒的意思。」
「原來如此。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有四百多年了, 直到一百多年前, 我們才找到對付『獲殼依毒間』的方法。當時還發現土星環有些異常, 就派了無人的檢測儀來視察, 竟然發現這些機械人頻繁往返地球, 並在這裡建立基地。於是我們悄悄派人到了地球, 又另外派人監視土星環, 只是我們還沒有能力對付他們。由於知道這些全是智能電腦, 完全不見有人, 也不見這些機械入侵土星, 故只好看著他們入侵。起初我們不知道這些機械人是如何入侵土星環的, 到現在也不知道,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幸好現在我們能對付『獲殼依毒間』, 不然我們就被他們消滅了, 而兇手就是這些機械人。」
「我倒知道他們是如何入侵的。他們本來是七萬多年後的智能電腦, 可是當時地球上人口太少, 不夠他們要人類作為玩具的需要; 為要得到更多人, 就使用時光機回到過去捉合適的人, 並且在土星環建立基地, 不遠也不近地控制著過去的地球人生活。」
「原來如此。不過我們在破壞他們的能源庫時, 可能已經破壞了他們時光機的出入口了, 因為在那裡有個似乎是突破空間的裝置, 但我們不了解如此超時代的東西。」
「我想是的。我本來要給這些該死的智能電腦處決了, 但又突然停止了動作, 到現在才知道是你們救了我。」
「這個我知道, 要不然我才不會跟你談這麼久。因為要到地球, 我才學地球語的, 想不到地球語又多又複雜, 於是揀了幾種最複雜的來學, 想不到意然可以跟你溝通。」
「不過七萬多年後應該只有一種語言, 就是機械人說的語言。但他們似乎懂得地球上所有人類用過的語言。」
他們已經在飛行途中了。小衛不是第一次太空旅行, 但對他來說仍頗有新鮮感, 因為他在太陽系中找到了最鄰近的智慧生命, 並且可以成為朋友。
到地球了, 他們在日本降落。
方天說:「當我們知道土星環的入侵者是來自地球後, 就馬上派人到地球觀察, 觀察員到了日本, 報告地球人的科技似乎還不足以建立太空基地, 可惜之後就斷了聯絡, 不知他的下落, 應該凶多吉少。而我們也沒有能力再派別人到地球, 直到今天再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依地球的時間計算, 有四百三十多年了。」
「那麼久呀, 他還在不在啊?」
「不要忘記土星人比地球人壽命長得多。」
方天藏好太空船, 跟小衛到了機場。
有人呼喚:「小衛! 怎麼你也在這裡? 上次還沒聊完你就趕著去格陵蘭。」
小衛介紹:「這位是巴圖, 西班牙人。這位是方天, 土星人。」
「土星人? 今次輪到我要先走了。總部叫我回去, 在西南部海邊的蒂卡隆鎮有異常事件發生, 要回去調查。」
「什麼異常得過有土星人來訪?」
「紅月亮! 你最好來幫忙, 保証你不枉此行。」
後來小衛去了, 果然不枉一行, 他在西班牙不見了幾天!
「我暫時未有空, 我要幫他找回他的同伴, 他流落在地球有四百多年了!」
「四百多年不死掉才怪! 如果這位『土星人方天』也跟著來, 我也不反對。」
方天還想說什麼, 但巴圖已經遠去了。
「他叫巴圖, 巴圖...」
「你想起什麼? 巴圖是蒙古語, 是英雄的意思。」
「冥王星!」
「你同伴叫什麼名字? 如何找法?」
「我們的腦電波較強, 可以互相感應到。我想先到他當年降落的地方去看看。」
於是他們到了北海道的某海邊, 看到附近有一懸崖, 崖上有一巨型建築物。
小衛叫道:「小心! 這裡是日本月神會的總部, 他們的勢力甚至比警方更強!」
月神會本來是個成立只有四百多年的宗教組織, 後來邪化了, 變成日本的黑暗勢力。
突然方天說:「死了! 他死了!」
「誰死了!」
「我的同伴! 看感應到他死前遺留下來的信息。原來他到地球時受到流星撞擊重傷, 幸好導向儀還沒毀去, 而有三個人見到他從天而降, 把他的遺體及導向儀當成是神摸拜, 就在那巨型建築物中。」
「那我們到月神會的總部冒險吧! 你對冒險在行嗎?」
「宇宙冒險的經驗是有的, 到地球是第一次。」
「那你有沒有什麼特殊技能? 身手好嗎?」
「一般的技擊是沒問題的, 還算過得去。」
可是他們才進入了月神會總部, 就給兩個人發現了; 幸好如此, 方天運用他先天的優勢, 可以用腦波控制別人做事, 那兩人反而像催眠一樣, 帶著他們到了被供奉的神及導向儀附近。只是那兩人並沒有權進入那「聖地」, 而且有守衛看守著, 一時未能進去。後來方天再用他的腦波控制守衛, 進入了那「聖地」, 取得了導向儀及同伴的遺體。可笑的是那遺體被放在一圓柱形的玻璃器皿中, 站立著, 並且保持著屍身不朽。方天拿著此圓柱體, 而小衛則拿著那導向儀, 準備離開月神會。
還沒有踏出月神會的基地, 方天突然不見了, 而小衛則被人用麻醉槍打暈了。到小衛醒後, 發現自己在懸崖邊, 並給人綁著。
「你們是誰? 敢綁著我? 你以為區區一條繩可難倒我嗎?」於是他施展他的內功及外功, 把那條粗麻繩甩掉了。隨即有人用槍指著他:「你有膽量闖入月神會, 就要受刑罰。我們會按會規, 在你清醒的時先候執行笞刑。如果你反抗, 我就會開槍。」小衛趁他還沒說完, 先行跳崖, 上面的子彈隨即發射下來, 但都射不中他。小衛潛入水中, 等待反擊。
崖上有的人說「他死了!」但為首的那個說:「小心一點好, 我們立刻下去, 看他死了沒有!」到他們下去後, 小衛已從水中上來, 躲在附近。
一整天過去了, 也接近天亮了。「報告, 沒有發現屍體。」「或者沖了出海給魚吃了。」
這時總部有個老人過來:「井上五郎, 那捉來的人不見了, 他似乎有特別的能力, 好像當年的神一樣。」
「我也覺得是。他樣子跟那神像差不多, 如果他能飛的, 更不要叫他離開我們。快找他回來! 還有那被偷走的神像和神器。」
小衛聽到了他們的對答, 知道方天離開了, 還帶著那兩件東西。他一個人怎能夠帶走那兩件東西呢? 他找到另一條路, 離開海邊。他回到酒店, 希望方天會在這裡, 但他似乎還沒有回來。這時有電報送來, 是巴圖的:「你還沒有出發嗎? 這裡我查到了一些線索!」小衛沒空回答他, 託一職員轉發電報:「我暫時不能來, 但我一定會來。」
到傍晚時分, 方天仍不見蹤影, 小衛有些擔心起來, 他到底去了哪裡? 這時有電話找他, 聲音很詭秘:「是衛先生嗎? 如果你想知道方天的下落, 請到西班牙南部的蒂卡隆鎮。」
那正是巴圖叫他去的地方! 小衛心想, 兩件事是不是有聯繫呢? 於是他隨即飛去西班牙。
「在地球上沒有人會認識方天的! 難道是另一個土星人來到地球?」
小衛趕忙到了西班牙的蒂卡隆鎮, 見了巴圖:「我懷疑你調查紅月亮的事, 跟我在日本的事有關。」
「不見得吧! 這鎮的人在四天前全都見到月亮變成了紅色, 但有個記者用相機照相, 相片出來卻是銀白色的。他叫保爾, 才出去買些應用的東西。」
「我要先找方天, 他是給人捉了來這裡的。」
小衛出去了, 離開了巴圖所在的「異種情報處理局」, 到了神秘人要他去的海邊小食店中。
有人向他走來:「我是史萬探長, 請你跟我來。」小衛提高警覺:「到哪裡?」才問完就被人在後腦擊暈了。醒後, 他見到一白衣人, 就是那種詭秘的聲音:「我們已經把方天困著, 你會和他一起, 暫時不能行動, 直到我們的任務完成。」
「你們是誰? 你們又有什麼任務?」
「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但我知道方天是土星人, 而且看出他是幫你們地球人的。我們不想殺人, 就只好困著你們。」
小衛無法反抗, 被白衣人用一股神秘的力道捉著, 進到方天的房間中。小衛心中突然一亮:「我知道了。你們是外星人, 來地球執行特別任務。」
「你很聰明。一切知道內情的人, 到任務完成後, 我們都會使他失憶, 包括方天。他離我們的能力還差很遠。」
接著那白衣人離去了, 留下方天跟他一起。
「小衛, 那導向儀和我同伴的遺體都在我這裡, 那白衣人沒拿走。」
「他那麼神通廣大, 跟本不怕我們。你可有辦法對付他嗎?」
「沒有。但我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麼。他們的目的是消滅地球人, 佔領地球。」
「什麼? 日本超人打外星怪獸的片集嗎?」
「差不多。土星人能夠直接讀到他人的思想。不但地球人可以, 連白衣人也可以, 但他似乎不知道我有這種能力。」
「這也比我好多了。但他留著我們的生命有什麼用呢?」
「他要利用人來達成任務, 就不能亂殺人。」
「原來如此。」
不過, 小衛和方天並沒有給白衣人關得很久。巴圖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不知用什麼方法, 竟然可以對付白衣人。他們數人走了出來, 即刻遠赴日本。
「巴圖, 不查紅月亮了嗎? 保爾呢?」
「要查紅月亮要先到日本。保爾給那可惡的該死的史萬探長殺死了, 他原來是替白衣人工作的。」
「為什麼跟日本有關呢?」
「我發現月神會有人有辦法對付白衣人, 所以要先到日本的月神會。」
「我們才從那裡出來。」
「我無意中捉到一個白衣人, 原來那白衣是他們的保護殼, 裡面的外星人非常醜陋噁心。」
沒多久他們一行三人到了日本月神會的總部。他們不只是三個人, 還帶著一些武器, 幾十個受過軍訓的精英。在巴圖等人的攻擊下, 月神會總部幾乎瓦解了, 可惜給月神會的首領井上五郎逃走掉, 幸好小衛等人取得對付白衣人的東西。那是什麼? 它竟然跟方天的導向儀差不多樣子。剩下來的爛攤子, 小衛就由他去了, 留下給日本警方「享受」吧。只是他們不知道, 月神會除了總部外, 還有很多不同形式的分會, 遍佈全日本, 成為日後的障礙。
是誰領導那幾十個精英呢? 原來是跟小衛有深交的納爾遜。他是國際警方的要人, 不過在對付一些窮兇極惡的罪犯時, 會用一些非常手段而不用正規的方法。他本來想找小衛幫忙辦另一些事的, 但他偶然遇見巴圖, 知道小衛有難, 就出動了國際警方的力量。月神會在日本是極強大的黑暗勢力, 國際警方早就想剷除它了, 總部沒有了, 月神會就沒有了基地, 而其他分會就好對付多了。
「小衛, 我雖是替國際警方效力, 但我始終是美國人, 國家有個太空計劃, 想找你幫忙。」
「我不是太空專家。」
「但你有朋友是, 這位可是方天吧?」
「不錯, 我是方天, 而且是土星人。」
「我們偵察到你的太空船降落, 並且知道你不是地球人。我可以代表美國太空總署邀請你到美國發展太空計劃。」
「這件事遲些才算吧。我們要對付白衣星人。」
「白衣星人? 這名字起得不錯。」
納爾遜暫時離開, 回到美國去了。
「巴圖, 你怎知道在月神會有這個東西對付白衣人?」
「我只是碰巧而已。我上次見到白衣人碰到這東西, 突然倒了下來, 就知道它可以用來對付白衣人。」
方天看了看它:「這是我才帶到西班牙的導向儀, 怎麼會在你手上? 」不過他發現帶來的原來不是導向儀, 而只是一個皮球! 給人掉包了! 只是他同伴的遺體還在。
「我們怎樣用它對付白衣人?」
「把它推到白衣人面前就可以了。」
「有多少個白衣人在地球?」
「我只見到一個, 說不定有十多個。」
「他們到了地球一定有據點的, 我想可能是在蒂卡隆鎮附近。」
他們準備起程再到西班牙, 但到不了目的地。就在機場, 他們三人都被人迷暈了。小衛和方天二人一起留在日本月神會總部附近, 而巴圖則在西班牙的辦公室。奇怪的事發生了。
「方天, 你第一次來到地球, 我帶你參觀一下吧。」
「不必了, 我要找我同伴, 即使他死了, 也會有信息留下來的。」
他們再次踏上了月神會總部, 好像第一次來似的。但當他們一到月神會門口, 就感到有些怪異。
「我們是第一次來嗎? 好像在哪裡見過。」小衛小心奕奕地打開門, 發現內裡凌亂不堪, 還有人躺在地上, 好像死了的樣子。
方天發現地上有份報紙:「1971年5月31日。」
小衛突然大叫:「什麼? 今天不是27日嗎?」
「是啊! 我們下太空船時看過是地球上的5月27日的。」
「我們不見了四天! 」
他們沿路走著:「月神會總部似乎發生過大事, 而且瓦解了。」
小衛突然記起:「巴圖! 我返回地球時見過巴圖, 然後就到月神會總部, 這中間發生過什麼事?」
「不見了太空船還可以找回來, 不見了四天如何找?」
「去找巴圖!」
他們又到西班牙找巴圖。
「巴圖, 你在日本見過我後發生過什麼事?」
「沒有啊! 我等你來幫忙查紅月亮的事。」
「我們不見了四天! 在5月27日到30日, 我們發生過什麼事?」
「慢著! 今天是30日嗎? 不是27日? 哎呀! 我也不見了四天!」
「嘩! 大件事! 誰使我們失去了四天的記憶?」
方天想了想說: 「說不定跟紅月亮有關。」
這時納爾遜竟然在這裡出現。
「我等了你們幾天了! 我離開了日本就到了西班牙辦另一件任務。方天, 你願意到我們國家發展太空計劃嗎?」
「納爾遜, 大件事了! 我們三人都不見了四天!」
「怎麼會? 我上次在日本跟你們一起幾乎消滅了月神會, 使它暫時不能活動。」
「啊! 就是這幾天嗎? 幸好有你, 不然我們全都不見四天!」
「為什麼你沒有失憶?」
「我記得你們提過白衣星人, 是他們搞的鬼吧?」
這時他們的記憶全回來了。
「白衣星人的消除記憶力量真不濟, 竟然沒有消除你的記憶。」
他們一行四人, 在蒂卡隆鎮找到史萬, 迫使他合作。等到他收到白衣人通知時, 很快就找到白衣人在蒂卡隆鎮的基地, 原來是在附近的海底, 不過要先找到隱藏在沙灘的出入口。
巴圖這時大叫:「我記起來了! 在日本被白衣人捉去前, 我悄悄地啟動了身上的微型攝錄機, 我們先看一看才去找他們的基地吧!」
「巴圖, 真虧你想得到! 」
「我本來是用來記錄非常情況的, 用來作証據。」
於是他們先看了錄影帶, (幸好白衣人沒發現, 不然他們都得不到這樣重要的資料) 發現白衣星人的基地幾乎全是白色的, 也勉強看見了白衣人消除他們記憶的過程 (因為拍攝角度問題), 而且在基地中, 有些白衣人也脫去了他們的白衣。巴圖點了點數, 共有八個白衣星人。
小衛等人帶同那所謂的「導航儀」(方天不明白它為什麼能對付白衣星人), 闖進了白衣人的基地。但他們馬上就被白衣星人發現了, 但他們見了那「導航儀」都怪叫了起來! 然後他們都走到飛船那裡, 似乎想逃走。方天這時知道什麼事了。
「是獲殼依毒間! 那無形病毒竟然可以附在導航儀上, 找白衣人做寄主一定比土星人好。」
但那無形病毒已進入了七個白衣星人身上, 啟動了飛船回到白衣星去了。上不到飛船的白衣星人喝道:「在地球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無形生物! 我留下來有什麼用?」這時他知道, 消滅地球人的計劃失敗了!
方天解釋:「那無形病毒沒有物質的軀殼, 僅是一些游離的腦電波, 能來去自如, 只是不能生存在真空中。我們土星人也要三百年才有辦法對付他們。」
他對小衛等人說:「那無形病毒控制了七個人, 回到我們的星球, 必起大混亂!」
小衛反而安慰他:「現在你可體會到我們給你消滅後的心情了! 你現在留不留下來, 對我們都不造成影響。」
方天補充說:「那無形病毒喜歡腦電波強的智慧生物, 附上生物後會吸收他的記憶, 當他離開後就會分裂成兩個, 而宿主就馬上死亡了! 只是地球人的腦電波弱, 不能分裂。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無形病毒留下來, 這裡有兩個護套, 可以防止無形病毒的襲擊, 是我們經過多年研究才製成的。」
「只有兩個? 」
「只有兩個。本來是一個我自己, 一個我的同伴, 不過他早已死了。也沒有預備地球人用的。」
巴圖突然想起個問題:「不對! 這導航儀是前一個土星人留下的, 它沒有生命, 無形飛魔怎會附在它上面?」
白衣星人這時插口:「其實無形飛魔沒有附在導航儀上, 是導航儀暴露在空氣中粘著許多細菌, 牠附在細菌上, 只是不能影響細菌, 一見到我們就撲上來, 使我們措手不及。」
「那麼你為何又沒有事呢?」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到無形飛魔上了我一個同伴身後, 馬上分裂附在其餘兩個身上, 而第一個仍然可以不死。隨後又分裂兩次, 附在其餘四個身上, 七人一起控制了宿主並攝取他們的記憶, 知道白衣星人是極佳的宿主, 就隨即跑上飛船走了。」
「還有紅月亮呢?」
「那是我們的一種障眼法, 目的是運輸基地的建築材料和機器時, 不讓地球人發現。」
「你現在想留在地球還是回去呢?」
「飛船都沒有了, 怎麼回去? 除非白衣星再派飛船來。但無形病毒到了我們的星球, 會造成什麼後果, 真不堪想像。」
於是白衣星人就留在地球, 在基地上還有充足的能源及食物供應, 留幾百一千年是不成問題的。
巴圖見紅月亮一事解決了, 提議一起再到日本。月神會的餘黨還有很多, 必需消滅他們的勢力。大家都贊成。
月神會沒有了總部, 但首領井上五郎沒死, 集結剩餘的力量重組月神會。但國際警方在消滅月神會總部時, 也派了不少人在不同的地方, 留意月神會餘黨的活動。在井上五郎企圖召集開會時, 納爾遜早已得到消息, 趁機消滅了開會的各人, 井上五郎自然也不在了。
小衛問納爾遜:「國際警方可以這樣對付邪教嗎?」
「正常來說當然不可以, 但我們收到消息, 月神會要滲入國際警方內部, 為了先發制人, 就要先消滅它。」
方天這時有點疑惑:「太順利了。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方天, 到美國開發太空計劃, 你考慮得怎樣了?」
「給我多一個月時間。那剩下來的白衣人, 他為什麼沒給無形病毒入侵? 有點不可思議。」
「他可能已經被入侵, 但卻想留下來, 扮作白衣人。」
「還有, 在失去四天期間, 有些記憶我仍然沒法恢復。那導向儀, 果真是我同伴帶來的那一個? 它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 這件事還有些疑點。」
小衛、方天、巴圖、納爾遜四人, 還談了別的話題, 如土星人、無形病毒、白衣星人、地球上的病毒等, 相聚了一整天。接著納爾遜回到美國, 巴圖回到西班牙, 方天跟著小衛到香港暫住。不過數天後, 方天突然失蹤, 而納爾遜在幾天內幾乎一天一個電話找方天, 勸他加入發展太空的計劃。這時方天失蹤, 納爾遜慌了起來, 擔心方天如果落入敵對國家的手中, 會對自己國家不利。
其實方天的擔心沒錯, 那無形病毒真的留在白衣星人身上, 沒有隨其餘幾個到白衣星去。他打算留在地球, 看看地球的情形, 說不定還是要消滅地球人。在科技上土星人不如白衣星人, 但無形病毒卻可附在任何智慧生物身上, 吸收其記憶, 而不被其他人發覺, 除非是同類; 也可以把自己生命凍結在細菌一類的微生物身上, 等候宿主。
到底無形病毒在地球上會怎樣肆虐呢? 而方天為何失蹤呢? 這就要留待下回分解了。
附記: 由於時間反相, 空間畸變, 作者要尋找方天行蹤……, 下回將要一段日子後才會出現。
2007-06-09-01:00初稿
2007-06-10-00:20定稿
2007-06-10-00:20定稿
2007-04-05
盡頭1969 + 環1970
衛斯理 (倪匡) 原著 畢氏 (衛斯理) 改寫
前言
這篇我把《環》及《盡頭》混和在一起, 不獨題材接近, 連表達的意念也幾乎相同。特別一提, 《環》這篇是衛斯理小說中最奇特的一篇, 除了衛斯理外, 沒有主角! 一直都是用「那女人」「那人」來稱呼那些來自「土星環」的人。另外, 本篇同時也是《玩具》的延續, 而且還沒有完。
正文
小衛不識好歹, 步上了梅耶和齊賓的後塵。他才到他們屍體發現的地方, 就被一股強光籠罩著, 這股強光有力量把他整個人橫放了, 面部朝下, 固定在離地面十公分的地方, 並把
他的衣服吸走了。這時他聽到一個機械聲音說:「怎麼又來多一個人? 殺了他吧!」另一個聲音說:「暫時留下他的性命, 把他捉回去。」然後他就暈了, 不知身在何方。
移民 (插敘二)
三十五年後的小衛, 跟現在很不同了, 最少他變成了外星人 (只是外形上沒有改)。不過他的移民並非很順利, 不但經過多重手續, 而且還經過身份核實, 才算移民成功。
他穿梭時空的本領, 也不是一學就會的。很多比鄰星人都學不會, 應該說人人都知道有這種異能, 但無人學會。為什麼他竟然學會這種異能呢? 那就要留待以後才分解吧! 當他一學會這種異能後, 就馬上到了勒曼醫院, 把他的幾個後備人偷走了。大家都知道, 他不喜歡勒曼醫院保留他的複製人。
環的盡頭
到他恢復知覺後, 發現自己被換了另一套怪異的衣服, 又看見陶格夫婦在看守著他。
「你醒來了嗎? 你可知道跟蹤我們是件極危險的事嗎? 就像剛才那兩人, 就被處決了。」
「你們究竟是誰? 這裡是哪裡?」
「你仍在格陵蘭, 不過在冰層下。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 我們一家其實是逃出來的, 只是我們以為逃出來了, 但其實沒有, 只是他們轉換了方式來控制我們。」
「他們? 他們是誰? 你還沒有答我的問題。」
「我們只不過是他們的玩具。他們本來是玩具, 就是裝有人工智慧的電腦, 但他們已經先進到可以獨立思考, 反轉過來要人類做他們的玩具。但他們還是經常以玩具的模樣出來行事, 最常以小型機械人的模樣出現。因此我們一家都極討厭玩具。」
「原來如此。但你們不反抗嗎?」
「反抗是無用的。他們的能力極強, 他們殺人就像人踏死一隻蟻那樣容易。」
「他們在哪裡?」
「他們本來是在未來的地球, 後來他們成功發明了時光機後, 就回到過去, 可以捉更多的人給他們玩樂。在這個時代, 他們在土星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基地, 就是那個土星環。那裡離這裡不近, 不容易給你們發現, 但也不遠, 方便觀察我們。」
「那是多少年後?」
「應該超過七萬五千年了。他們可能發覺你會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 所以留著你的性命。我是負責勸你不要反抗, 做好你的玩具。」
小衛聽後極其忿怒: 「我怎可淪為他們的玩具? 你不反抗, 我會反抗!」他一拳向陶格揮了過去, 並把他身上的一件東西掉下來。
小衛拾起那件古怪的東西, 像一個環, 而且相當重。「這是什麼?」
「我不會說。快給回我。」
這時那股強光又來了, 把陶格一家帶走, 留下了小衛。
小衛逃了出來, 回到居住的地方, 研究那個環。傑克見到他, 對他說:「小衛, 你調查的結果怎樣了? 梅耶和齊賓是怎樣死的?」
「陶格夫婦對我說了。他們原來是未來人, 由七萬五千後的世界逃到這裡, 希望逃過做玩具的命運。」於是就簡略地說了一遍調查經過。
「我不是很信的你話, 全是陶格一面之詞。看來你現在也不是他們的玩具。」
「我也不清楚, 是他們轉換了的玩樂的方式吧。」
這時有人來找小衛:「對不起, 我遲了一點。」
小衛介紹: 「這位是小傑, 這位是章達。」
章達是個心理學家, 對少年的思想行為有深入的研究: 「最近發生的幾宗少年暴力事件, 我是其中一位調查員, 觀察分析他們的思想行為及家庭背景。不過我發現...」語氣有點猶疑。
「你發現什麼呢?」
「我不知怎樣說, 而且我還是在懷疑。少年的暴力, 有可能來自一股不明力量的操縱。有些家庭背景良好, 成績品行優異的少年, 有時也有暴力傾向, 但這是毫無道理的。」
傑克不是處理少年暴力的官員: 「我的職務是處理棘手的案件, 和一些神秘事件。少年的案件還沒有接觸過。」
後來他們各自離去, 而那股神秘的強光也似乎沒有再出現, 只是小衛不知道他還是在被監視中。
第二天, 傑克告訴小衛: 「你的朋友章達, 昨晚被丁阿毛殺死了。」
小衛大驚:「章達死了? 那丁阿毛是什麼人?」
「不良少年。一個少年心理學家, 被少年殺了。但章達說的不明力量, 可能真是存在的。那時我在現場附近, 聽到了他最後的一句話: 『神秘力量是真的。』」
小衛很無奈:「我去調查一下, 丁阿毛可在拘留所?」
「在! 他才殺了人我就到了, 他根本沒時間逃走。」
但小衛沒有機會見到丁阿毛, 因為在途中, 他被一架重型貨車撞到重傷, 做了十多小時的緊急手術, 身體內部多了幾條金屬做部分骨架。到六個月後, 他才恢復正常可以行走, 醫生說他比一般人康復得快。期間他一直嚷著:「這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那重型貨車是有心撞死我的!」不過那司機已經當場死了。
這時他想再找丁阿毛, 但傑克告訴他, 他剛才在獄中自殺死了, 死前什麼也沒有說。小衛大叫:「誰有這種力量控制著少年人? 章達是怎麼知道這種力量的?」這時他的口袋中掉了東西, 原來是從陶格那裡拾來的那個環。他知道章達一案很難查下去了, 而在住院期間, 就常研究這環, 甚至找人分析了這環, 發現這環可能是一把鑰匙, 用來開啟一道門、或一個箱子之類的東西。
這時他才離開醫院, 打算回家。六個月了, 幸好家中有個老僕人老蔡替他打點一切, 不必讓他費神。但小衛立刻發現有人跟蹤他, 而且有兩人, 他就來個反跟蹤。他知道那種神秘力量死心不熄, 又企圖用這兩個人來對付他。小衛用了極巧妙的手法, 竟讓他找到了兩個跟蹤者的住處, 竟然是在近郊的一座大房子。不過這時已經是黃昏了, 他靜悄悄的進了兩人的房間裡, 暗中窺伺這兩人的行動。希望可以從這兩人身上查出神秘力量的來源, 破壞這種操縱少年人的力量。
只見他們操控著一些似乎是無線電的設備, 這些設備看來先進到不是地球人所能擁有的, 因此小衛懷疑是外星人利用一些地球人來控制少年人。他聽到這兩人的對話。
「報告: 跟蹤衛斯理的行動失敗。」
「請給我們新的指示。」
「又要等幾小時了。」
「用光速通訊已是最快的了, 但距離實在太遠, 等他們回覆, 又要半天時間。」
這時小衛向他們現身, 他想幾小時內他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了, 包括拷問這二人。
「你們要跟蹤的人在這裡。」然後施展著他的武術及催眠術, 軟硬兼施, 以套出他們所知道的秘密。「告訴我, 你們向誰報告?」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業餘的無線電愛好者, 約一年前收到了一種神秘訊號, 就不由自主受到控制, 跟著訊號的發出者意思去做, 並且改良了不少無線電通訊設備。」
「你們可知道誰是丁阿毛? 誰是章達?」
「不知道。但我知道發出訊號的那邊透露過, 他們會找一些可以操縱的人替他們辦事, 這些人多是少年人, 也許他們容易受控制吧。」
「他們真的操縱著少年人嗎?」
「我想是的。」
小衛隨即把他們打昏了, 發現這裡有好些少年人犯罪的剪報, 也有些叫不出名堂的無線電機器。後來他發現天花板上有一處奇怪的圖形, 圖形中心有一個圓形。他摸了摸, 發現有個凹的地方, 可以放一個環上去, 那大小跟他口袋中的那個環同樣大小, 於是他拿出了環放上去。
奇怪的事發生了。那約見方的兩公尺的天花板突然整塊移開, 露出一個類似升降機的空間來。小衛好不容易走了進去, 那移開了的天花板自動合起來, 而升降機也升上去了。這時他突然極有睡意, 他警覺有些不妥, 但敵不過睡意, 竟然睡著了。
他醒來後, 看見升降機的門開了, 門外是一道走廊。他踏了出去, 發現這裡極其特別。他記得自己是在一房間的天花板上, 升降機出來後竟是一片廣場, 不但環境陌生, 連人的衣著也奇特, 而廣場四周都是從沒見過的交通工具。
小衛隨便找了個人來問: 「這裡是哪裡?」
那人聽後吃了一驚, 說了句不知是什麼意思的話, 小衛聽不出是那個地方的語言。後來那人用英語對他大叫:「你來自地球! 」原來小衛是用英語問他的。
小衛不知道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馬上有人走過來, 用武力把他捉去了。
他沒有任何反抗, 希望能弄清這裡是什麼地方。跟著他到了一個類似警局的地方, 一個警員模樣的人來審問他:「你非法闖入土星環, 而且說地球的語言, 依例你會被處決。不過依法在處決前你必須留下你的遺言。」
這時小衛才說道:「這裡是土星環? 我到了土星環? 那陶格他們...」
「你認識他們一家? 他們逃走一事, 是這裡近來最大的新聞。」
「我要見他們。」
「你要見他們? 他們只是在隔鄰的拘留所。按照法律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跟我來, 別企圖逃走。」
小衛終於見到陶格夫婦, 只是不見了他們的孩子。
陶格見了他, 歎道:「唉, 你怎麼來了?」
「我是用你掉下的環來到的。怎麼這裡的法律要處死我呢?」
「地球人若未經准許擅自闖入土星環, 一律處死, 以保障這裡不被外泄出去。這裡的法律對土星環有極周詳的保護, 尤其是對地球的通道。所以上次我不跟你說, 不過現在你也知道了, 真想不到你竟然會找到那通道的入口。」
「這裡是不是有人控制著地球上的少年行為?」
「少年人是最容易控制的, 而且這裡早有一套計劃, 對付地球人, 利用少年人僅是其中一小部分吧了。只是由下令到執行, 總要那幾小時的傳送時間。」
「為什麼要對付地球人?」
「與其說是對付地球人, 不如說是控制地球人的活動。當他們, 也就是那些有高度智慧的電腦, 在地球上尋找到適當的人後, 就會把他轉運到這裡, 把他們再培育, 最後送到七萬五千年後, 作為他們的玩具。那時候地球上的人口不到一千人, 不夠當玩具。只怕你到這裡來, 也是他們故意的。你以為會逃得過他們的監視嗎? 當初我們以為逃走了, 其實只是他們轉換了玩樂的方式而已。」
小衛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但沒有對陶格說出來。「那你現在的處境呢? 為何你會在拘留所? 還有,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是真的?」
「我們的處境就不用提了, 你可知道我們是沒有行動自由的嗎? 而且必須服從他們的指示。有時我也不明白他們是怎樣決定指示的。只是這裡人人都可以知道他們及人類的歷史, 好叫我們知道我們是無能力反抗他們的。」
小衛雖然知道他們是不可抗拒的, 但他仍作最後反抗:「難道我不能逃回地球嗎?」
「不要痴心妄想了。除非他們被破壞, 不過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所在, 而且他們有一套極完善的系統控制人。」
小衛逃走的計劃, 見陶格幫不了忙, 也就告辭了。
警員帶著小衛, 到處決的場地去。
大家都當然知道小衛死不了, 但他是怎樣逃過處決呢? 會不會又像《大廈》一樣, 由三十五年後的他救走呢?
欲知後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前言
這篇我把《環》及《盡頭》混和在一起, 不獨題材接近, 連表達的意念也幾乎相同。特別一提, 《環》這篇是衛斯理小說中最奇特的一篇, 除了衛斯理外, 沒有主角! 一直都是用「那女人」「那人」來稱呼那些來自「土星環」的人。另外, 本篇同時也是《玩具》的延續, 而且還沒有完。
正文
小衛不識好歹, 步上了梅耶和齊賓的後塵。他才到他們屍體發現的地方, 就被一股強光籠罩著, 這股強光有力量把他整個人橫放了, 面部朝下, 固定在離地面十公分的地方, 並把
他的衣服吸走了。這時他聽到一個機械聲音說:「怎麼又來多一個人? 殺了他吧!」另一個聲音說:「暫時留下他的性命, 把他捉回去。」然後他就暈了, 不知身在何方。
移民 (插敘二)
三十五年後的小衛, 跟現在很不同了, 最少他變成了外星人 (只是外形上沒有改)。不過他的移民並非很順利, 不但經過多重手續, 而且還經過身份核實, 才算移民成功。
他穿梭時空的本領, 也不是一學就會的。很多比鄰星人都學不會, 應該說人人都知道有這種異能, 但無人學會。為什麼他竟然學會這種異能呢? 那就要留待以後才分解吧! 當他一學會這種異能後, 就馬上到了勒曼醫院, 把他的幾個後備人偷走了。大家都知道, 他不喜歡勒曼醫院保留他的複製人。
環的盡頭
到他恢復知覺後, 發現自己被換了另一套怪異的衣服, 又看見陶格夫婦在看守著他。
「你醒來了嗎? 你可知道跟蹤我們是件極危險的事嗎? 就像剛才那兩人, 就被處決了。」
「你們究竟是誰? 這裡是哪裡?」
「你仍在格陵蘭, 不過在冰層下。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 我們一家其實是逃出來的, 只是我們以為逃出來了, 但其實沒有, 只是他們轉換了方式來控制我們。」
「他們? 他們是誰? 你還沒有答我的問題。」
「我們只不過是他們的玩具。他們本來是玩具, 就是裝有人工智慧的電腦, 但他們已經先進到可以獨立思考, 反轉過來要人類做他們的玩具。但他們還是經常以玩具的模樣出來行事, 最常以小型機械人的模樣出現。因此我們一家都極討厭玩具。」
「原來如此。但你們不反抗嗎?」
「反抗是無用的。他們的能力極強, 他們殺人就像人踏死一隻蟻那樣容易。」
「他們在哪裡?」
「他們本來是在未來的地球, 後來他們成功發明了時光機後, 就回到過去, 可以捉更多的人給他們玩樂。在這個時代, 他們在土星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基地, 就是那個土星環。那裡離這裡不近, 不容易給你們發現, 但也不遠, 方便觀察我們。」
「那是多少年後?」
「應該超過七萬五千年了。他們可能發覺你會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 所以留著你的性命。我是負責勸你不要反抗, 做好你的玩具。」
小衛聽後極其忿怒: 「我怎可淪為他們的玩具? 你不反抗, 我會反抗!」他一拳向陶格揮了過去, 並把他身上的一件東西掉下來。
小衛拾起那件古怪的東西, 像一個環, 而且相當重。「這是什麼?」
「我不會說。快給回我。」
這時那股強光又來了, 把陶格一家帶走, 留下了小衛。
小衛逃了出來, 回到居住的地方, 研究那個環。傑克見到他, 對他說:「小衛, 你調查的結果怎樣了? 梅耶和齊賓是怎樣死的?」
「陶格夫婦對我說了。他們原來是未來人, 由七萬五千後的世界逃到這裡, 希望逃過做玩具的命運。」於是就簡略地說了一遍調查經過。
「我不是很信的你話, 全是陶格一面之詞。看來你現在也不是他們的玩具。」
「我也不清楚, 是他們轉換了的玩樂的方式吧。」
這時有人來找小衛:「對不起, 我遲了一點。」
小衛介紹: 「這位是小傑, 這位是章達。」
章達是個心理學家, 對少年的思想行為有深入的研究: 「最近發生的幾宗少年暴力事件, 我是其中一位調查員, 觀察分析他們的思想行為及家庭背景。不過我發現...」語氣有點猶疑。
「你發現什麼呢?」
「我不知怎樣說, 而且我還是在懷疑。少年的暴力, 有可能來自一股不明力量的操縱。有些家庭背景良好, 成績品行優異的少年, 有時也有暴力傾向, 但這是毫無道理的。」
傑克不是處理少年暴力的官員: 「我的職務是處理棘手的案件, 和一些神秘事件。少年的案件還沒有接觸過。」
後來他們各自離去, 而那股神秘的強光也似乎沒有再出現, 只是小衛不知道他還是在被監視中。
第二天, 傑克告訴小衛: 「你的朋友章達, 昨晚被丁阿毛殺死了。」
小衛大驚:「章達死了? 那丁阿毛是什麼人?」
「不良少年。一個少年心理學家, 被少年殺了。但章達說的不明力量, 可能真是存在的。那時我在現場附近, 聽到了他最後的一句話: 『神秘力量是真的。』」
小衛很無奈:「我去調查一下, 丁阿毛可在拘留所?」
「在! 他才殺了人我就到了, 他根本沒時間逃走。」
但小衛沒有機會見到丁阿毛, 因為在途中, 他被一架重型貨車撞到重傷, 做了十多小時的緊急手術, 身體內部多了幾條金屬做部分骨架。到六個月後, 他才恢復正常可以行走, 醫生說他比一般人康復得快。期間他一直嚷著:「這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那重型貨車是有心撞死我的!」不過那司機已經當場死了。
這時他想再找丁阿毛, 但傑克告訴他, 他剛才在獄中自殺死了, 死前什麼也沒有說。小衛大叫:「誰有這種力量控制著少年人? 章達是怎麼知道這種力量的?」這時他的口袋中掉了東西, 原來是從陶格那裡拾來的那個環。他知道章達一案很難查下去了, 而在住院期間, 就常研究這環, 甚至找人分析了這環, 發現這環可能是一把鑰匙, 用來開啟一道門、或一個箱子之類的東西。
這時他才離開醫院, 打算回家。六個月了, 幸好家中有個老僕人老蔡替他打點一切, 不必讓他費神。但小衛立刻發現有人跟蹤他, 而且有兩人, 他就來個反跟蹤。他知道那種神秘力量死心不熄, 又企圖用這兩個人來對付他。小衛用了極巧妙的手法, 竟讓他找到了兩個跟蹤者的住處, 竟然是在近郊的一座大房子。不過這時已經是黃昏了, 他靜悄悄的進了兩人的房間裡, 暗中窺伺這兩人的行動。希望可以從這兩人身上查出神秘力量的來源, 破壞這種操縱少年人的力量。
只見他們操控著一些似乎是無線電的設備, 這些設備看來先進到不是地球人所能擁有的, 因此小衛懷疑是外星人利用一些地球人來控制少年人。他聽到這兩人的對話。
「報告: 跟蹤衛斯理的行動失敗。」
「請給我們新的指示。」
「又要等幾小時了。」
「用光速通訊已是最快的了, 但距離實在太遠, 等他們回覆, 又要半天時間。」
這時小衛向他們現身, 他想幾小時內他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了, 包括拷問這二人。
「你們要跟蹤的人在這裡。」然後施展著他的武術及催眠術, 軟硬兼施, 以套出他們所知道的秘密。「告訴我, 你們向誰報告?」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業餘的無線電愛好者, 約一年前收到了一種神秘訊號, 就不由自主受到控制, 跟著訊號的發出者意思去做, 並且改良了不少無線電通訊設備。」
「你們可知道誰是丁阿毛? 誰是章達?」
「不知道。但我知道發出訊號的那邊透露過, 他們會找一些可以操縱的人替他們辦事, 這些人多是少年人, 也許他們容易受控制吧。」
「他們真的操縱著少年人嗎?」
「我想是的。」
小衛隨即把他們打昏了, 發現這裡有好些少年人犯罪的剪報, 也有些叫不出名堂的無線電機器。後來他發現天花板上有一處奇怪的圖形, 圖形中心有一個圓形。他摸了摸, 發現有個凹的地方, 可以放一個環上去, 那大小跟他口袋中的那個環同樣大小, 於是他拿出了環放上去。
奇怪的事發生了。那約見方的兩公尺的天花板突然整塊移開, 露出一個類似升降機的空間來。小衛好不容易走了進去, 那移開了的天花板自動合起來, 而升降機也升上去了。這時他突然極有睡意, 他警覺有些不妥, 但敵不過睡意, 竟然睡著了。
他醒來後, 看見升降機的門開了, 門外是一道走廊。他踏了出去, 發現這裡極其特別。他記得自己是在一房間的天花板上, 升降機出來後竟是一片廣場, 不但環境陌生, 連人的衣著也奇特, 而廣場四周都是從沒見過的交通工具。
小衛隨便找了個人來問: 「這裡是哪裡?」
那人聽後吃了一驚, 說了句不知是什麼意思的話, 小衛聽不出是那個地方的語言。後來那人用英語對他大叫:「你來自地球! 」原來小衛是用英語問他的。
小衛不知道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馬上有人走過來, 用武力把他捉去了。
他沒有任何反抗, 希望能弄清這裡是什麼地方。跟著他到了一個類似警局的地方, 一個警員模樣的人來審問他:「你非法闖入土星環, 而且說地球的語言, 依例你會被處決。不過依法在處決前你必須留下你的遺言。」
這時小衛才說道:「這裡是土星環? 我到了土星環? 那陶格他們...」
「你認識他們一家? 他們逃走一事, 是這裡近來最大的新聞。」
「我要見他們。」
「你要見他們? 他們只是在隔鄰的拘留所。按照法律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跟我來, 別企圖逃走。」
小衛終於見到陶格夫婦, 只是不見了他們的孩子。
陶格見了他, 歎道:「唉, 你怎麼來了?」
「我是用你掉下的環來到的。怎麼這裡的法律要處死我呢?」
「地球人若未經准許擅自闖入土星環, 一律處死, 以保障這裡不被外泄出去。這裡的法律對土星環有極周詳的保護, 尤其是對地球的通道。所以上次我不跟你說, 不過現在你也知道了, 真想不到你竟然會找到那通道的入口。」
「這裡是不是有人控制著地球上的少年行為?」
「少年人是最容易控制的, 而且這裡早有一套計劃, 對付地球人, 利用少年人僅是其中一小部分吧了。只是由下令到執行, 總要那幾小時的傳送時間。」
「為什麼要對付地球人?」
「與其說是對付地球人, 不如說是控制地球人的活動。當他們, 也就是那些有高度智慧的電腦, 在地球上尋找到適當的人後, 就會把他轉運到這裡, 把他們再培育, 最後送到七萬五千年後, 作為他們的玩具。那時候地球上的人口不到一千人, 不夠當玩具。只怕你到這裡來, 也是他們故意的。你以為會逃得過他們的監視嗎? 當初我們以為逃走了, 其實只是他們轉換了玩樂的方式而已。」
小衛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但沒有對陶格說出來。「那你現在的處境呢? 為何你會在拘留所? 還有,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是真的?」
「我們的處境就不用提了, 你可知道我們是沒有行動自由的嗎? 而且必須服從他們的指示。有時我也不明白他們是怎樣決定指示的。只是這裡人人都可以知道他們及人類的歷史, 好叫我們知道我們是無能力反抗他們的。」
小衛雖然知道他們是不可抗拒的, 但他仍作最後反抗:「難道我不能逃回地球嗎?」
「不要痴心妄想了。除非他們被破壞, 不過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所在, 而且他們有一套極完善的系統控制人。」
小衛逃走的計劃, 見陶格幫不了忙, 也就告辭了。
警員帶著小衛, 到處決的場地去。
大家都當然知道小衛死不了, 但他是怎樣逃過處決呢? 會不會又像《大廈》一樣, 由三十五年後的他救走呢?
欲知後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2007-04-04-00:00初稿
2007-04-05-01:13二稿
2007-04-05-23:16二稿
2007-04-05-01:13二稿
2007-04-05-23:16二稿
2007-03-10
原子空間 1964/1966 + 玩具 1979
衛斯理 (倪匡) 原著 畢氏 (衛斯理) 改寫
前言
跟前篇一樣, 是撮寫加改編, 不過更進一步, 把兩篇小說二合為一, 混合成一篇。其實改了很多, 大半都變成創作了。不知倪老兄知道後, 會有什麼反應?
正文
小衛醒來後, 環顧四周, 不但不見人, 鬼影也沒有。他大叫: 「這是什麽鬼地方? 哪個不識好歹的外星人綁了我來?」然後他被一股奇怪的力拋了出去。
移民 (插敘一)
暫時跳到三十五年後 (2006年), 看看未來的小衛。這時他的奇遇已經慢慢地少了, 不可思議的事似乎再也沒發生在他身上, 更嚴重的是, 他厭倦了地球上的生活, 也很不恥地球人的身份, 覺得地球人的行為不能在宇宙中有高度文明的智慧生物中立足, 於是藉著外星朋友的幫助, 離開了地球, 加入外星籍: 做了比鄰星人。而白素自然也跟著他一起, 向這世界說再見了。
從《盜墓》一篇中抄篇序來看看倪匡(不是衛斯理)對地球人的看法: 「地球人，在觀念上，至今為止，還不夠資格作為宇宙裏的生物──連作為地球生物資格都不夠，為了國與國的界限，這個主義和那個主義的不同，打得難分難解，這樣的低級生物，有什麼資格把自己提高到宇宙的層次。一貫地鄙視地球人，是﹗」
做了比鄰星人, 小衛就天天圍著這星球走來走去, 到走完了, 發覺比鄰星人個個都有一兩種異能, 有些能隔空取物, 有些能反重力飛行, 他有心學一兩種異能, 但竟然給他學了人人都不懂的時空穿梭, 一天他跟白素忽然有興緻去看看以前在地球上活動的自己, 無意中竟然見到以前在通天大廈進入了外空間, 幾乎回不到原空間的情形。這時憑他穿梭時空的本領, 跟白素輕而易舉地救了當時的自己。只是他童心未泯, 把他摔回原空間算了。是故當時小衛是不知道怎樣「回來」的。
原子空間 (1)
且說1971年的小衛, 他發現傑克在他旁邊, 就在怪叫: 「哎喲! 我是怎樣回來的?」傑克向他眨了眨眼: 「啊! 你沒跌死吧?」
小衛心裡咕噥著, 自己獨自往離島跑去散心。他躺在一塊大岩石上, 看著天上白雲。
UFO呀! 有外星人走出來啊! 看清楚一點, 不像外星人, 反似地球人。他來到了小衛面前: 「我們偉大的航行回來了, 你怎麼不高呼啊?」
小衛大叫: 「嘩! 外星人講廣東話呀?」
「什麼外星人會說廣東話? 我是地球人, 是舉世矚目的環宇航行! 我們一行三人, 做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宇宙試航!」
小衛摸摸他的額頭: 「你沒發燒啊! 幹麼白天說夢話? 你們是誰?」
「什麼? 你連我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我是法拉齊, 正在下來的是格勒, 還有我們的隊長革大鵬, 也要準備下來了!」
「沒聽過這些名字。不過到了廿一世紀, 地球人也會自己有飛船上太空的。」
「現在就是廿一世紀! 2071年3月14日, 是人類值得紀念的大日子!」
「你果然還沒有夢醒! 現在是1971年3月14日!」
這時他兩個同伴來到了小衛面前: 「他說得對! 我們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送回了一百年前!」
小衛有些訝異: 「未來人呀! 我想問問2071年是否已經根治了妄想症呢?」
「早在2007年已經杜絕了!」
這時小衛見過他兩位同伴, 並且跟他們上了飛船, 參觀人類一百年後的傑作。
隊長革大鵬說: 「我們回航時, 遇到一股神秘的震蕩, 把我們送到了一百年前。」
格勒接著說: 「是的, 我發現聯絡不到地球, 然後發現我們的通訊衛星不見了, 也知道地球上很多主要建築物都是一百年前的, 我才明白那種震蕩是時空震蕩。」
革大鵬補充: 「我們還沒有正式回航, 要找回一百年後的地球, 出發!」
小衛提起勁來: 「我也去!」
另外三位人反對小衛參加, 因為一來他不是其中隊員, 二來擔心他回不了他的時代, 但小衛卻說: 「我不怕, 反正我一人無牽無掛, 回不去就回不去。」於是小衛跟著三人到了外太空。
一道美麗的彩虹竟然在外太空中出現, 革大鵬驚叫: 「宇宙震蕩又來了!」過了彩虹, 遙見地球, 但不知是哪年的地球, 只見地球表面一片冰封世界。
飛船在地球表面低飛, 沒發現沒有冰封的陸地。後來他們選擇了冰下似乎是城市的地點著陸。小衛在船上找了一支類似球棒的物體四周探測, 「大家來看, 這裡乎可以掘開來!」
格勒和議: 「把它掘開來!」於是冰層開了個大洞, 眾人跳了下去。這裡似乎是個什麼的控制中心, 裡面還有人坐著, 但此人似乎死了, 但又似乎冬眠著。格勒看不懂這裡的儀器: 「我們應該到了未來, 這裡的東西全看不明白。」法拉齊嘗試用各種方法叫醒那似乎還沒有死的人。
那人終於醒了: 「我是迪安, 中國地球氣象監察員, 現正聯絡世界各地的氣象監察員...」
革大鵬叫他: 「我們是2071年的人, 請問現在是什麼年份?」
小衛補充: 「我是1971年的人, 中國人, 我叫衛斯理。」
迪安回過頭來看他們: 「廢話! 時光機到現在還沒發明出來, 又怎會有過去的人來到現代?」
「我是革大鵬, 在2071年人類第一次作環繞太陽系考察的人!」
迪安一邊按著電腦, 一邊對比對電腦出來的資料: 「2071年, 是的, 你們跟他們長相一樣, 不過當年失蹤了, 很是轟動, 連續一年的尋找也沒找到, 世界的談論也超過一年, 想不到是去了時間旅行...」
「我們是被宇宙震蕩帶來的, 我想知道有沒有方法回去。」
「我說過時光機還沒有發明, 但今年已有人開始研究人造空間, 但還沒有結果。」
「那我們還得上飛船, 希望可以回到我們的年代。」
小衛補充: 「我是時光旅客, 但沒想過要回去...」
迪安突然哀號: 「發生什麼事? 為什麼對外的聯絡全部中斷?」
法拉齊對他說了地球現今的情況: 「你不如跟我們一起吧? 尋找一個可以安居的年代。」
「我不要離開地球, 不要離開這個時代, 雖然現在地球已死...」原來這時是2471年, 地球正在爆發世界大戰, 這冰封的世界是由一種武器造成的。不過各種機器運作正常, 似乎還可以繼續運作。
最後迪安決定跟著眾人上飛船, 因為他一人無力去改變這冰封世界, 而且知道地球上大部分人都已經死了, 即使沒死的, 多數也變成白痴。他離開了這傷心地, 無奈地上了飛船。
他們又遇到宇宙震蕩了, 那彩虹不知道是什麼現象, 連迪安也不明白。
玩具 (1)
還是太陽系的第三顆行星, 是憑星空背景認到的。但是地面又完全不同了! 沒有了七大洲的形狀, 也沒有冰封的情況。整個地面鋪滿著不同的道路、大廈、各種機械裝置, 完全不見人類活動, 有時會有些機械人走來走去。
飛船低飛及跟地面聯絡, 但彼此無法溝通。後來地面傳來人類的聲音: 「你們是哪個外星球來的? 請暫時保持距離, 否則我們會向你們攻擊。」
小衛等人驚喜: 「我們是19世紀到25世紀的地球人, 無意藉著宇宙震蕩來到這個時代的地球, 請回答現在是什麼年份。」
很快地面有了回應: 「時光機經過幾次實驗失敗, 還沒有發明出來; 但我們發現了有些天然的時光隧道, 好像彩虹似的現象, 但還沒有好好的研究。」
地面很快就核實了他們的身份, 准許他們暫時棲身在為宇宙來客預備的地方。
迪安問道: 「23世紀的戰爭後來怎樣了? 現在是什麼年份? 你們是誰?」
「現在是離你們的年代有七萬多年。冰封過後, 留存下來的是各種可以自我複製及修復的電腦, 我們是那種電腦的後代, 取代人類成為主人。現在還有三百個人, 作為電腦的『玩具』; 他們的思想已經退化了, 不再有思考力和創造力。他們的存留, 主要是作為研究及玩賞而已。跟你們對話的, 是一部生存了六萬年的電腦, 名叫史存留, 繼承了導致冰封戰爭前的所有知識及歷史。」停了一會又繼續: 「我想你們還是可以留下來的, 這裡有足夠的人類食物。不過環境跟你們生存的年代相差太遠, 恐怕你們不能適應這裡的生活。」
小衛提議出去走走, 而史存留經過與其他電腦的「磋商」後, 可以讓他們在有限的範圍內活動。因為時光機還沒有發明出來, 不能回去自己的年代, 他們都感到有些惆悵。只有小衛抱著參觀的心情, 並不擔心能否回去。
七天後, 小衛看到了實驗失敗的時光機草圖, 一時興起複製了一份, 帶在身邊。但革大鵬等三人都想回去, 反而迪安有意留在這個時代: 「有時光機也沒用, 我回到2471年也還只是我一人, 在這裡也是我一人, 根本沒有分別; 而且在這裡我還可以跟進那三百個人, 我相信可以回復他們的智力。」
於是小衛跟革大鵬三人上了飛船。他們是希望回到自己的年代, 小衛是繼續宇宙探險。在上船前, 他們補充了足夠的食物, 及掌握了新穎的技術, 使他們可以在宇宙中生存多年。
這次他們在宇宙中是流浪了。很久很久, 也沒有遇到宇宙震蕩, 一年後, 他們都懶數日子, 任由在宇宙中飄蕩, 直到整個太陽系每個行星、連小行星及衛星都走遍了, 革大鵬三人開始心灰意冷, 但小衛提議衝出太陽系。其實飛船也在太陽系的邊沿, 很快就衝出了太陽系。直到一天...
沒有星星, 沒有光亮。小衛大叫: 「你們快來看! 我們可能到了宇宙邊界, 外面什麼也沒有了!」
革大鵬、法拉齊及格勒忙著觀看各種儀錶, 發現他們在宇宙中迷失了, 不知身在何方, 一切參照星體都不見了。小衛忽然有個怪念頭: 「我們可以替自己照張相片嗎? 我想看看這艘飛船是否不反射任何光線, 或自己會發光。」
「無聊。不過答應你照張相片吧!」於是在飛船某地方放出了照相機, 在飛船四周照了多幅照片, 再傳回來給小衛看。
然後輪到他們三人驚訝了: 「奇怪奇怪! 我們的飛船變了彩虹!」他們四人看著照片及即時傳播的影像, 發現船身發出彩虹色, 並且彩虹不斷移動著! 小衛問: 「飛船變成了宇宙震蕩嗎?」
「我們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 星星出來了, 但不知道這裡是宇宙哪個角落, 資料庫中沒有這裡任何一顆星的資料。但飛船被一種奇怪的引力吸過去。
原子空間 (2)
還有一大段距離才降落, 他們已經有奇怪的感覺, 似乎有別的有思想的生物跟他們溝通: 「歡迎來到永恆星!」沒有聲音, 似乎是思想上的直接交流。小衛四人對望: 「你們感覺到嗎?」到看到地面降落後, 看見這星球的文明極高, 但又不見有任何星球人: 「你們在哪裡?」
「我們本來是有形體的, 後來進化到沒有形體, 沒有了物質的身體, 我們的生命得到無限延長, 並且能夠跟其他生物直接溝通, 沒有了聲音、文字的隔膜。」
小衛問: 「沒有形體, 豈不成了孤魂野鬼?」
「當然不是, 我們沒有了形體的束搏, 活動所需的能量變得很少, 可以輕易地上天下地, 甚至到別的星球。我們甚至有能力把自己的星球推到宇宙的邊緣, 可以生存得更好, 遠離了各種宇宙災禍。」
「那生活一定很悶了!」
「在一定程度上是的。當建立了高度的文明, 擺脫了形體的束搏後, 我們就花少了時間在科研上, 你們見到的永恆星, 跟十萬年前的幾乎一樣。我們反而更喜歡遊歷宇宙。」
革大鵬心血來潮: 「那你們有沒有時光機?」
「沒有。我們對時空的認識很少。早在十二萬年前, 我們在改變自己身體上已經有了突破, 再經一萬多年的努力, 我們已經突破了形體的限制, 到後來完全不要形體了。在這段期間, 我們對時空的認識卻沒有增加得很多, 只掌握了空間的摺疊, 況且我們對這方面的興趣不大。」
革大鵬感到了失望。小衛卻拿出那份時光機的草圖, 問他們這設計有什麼地方出錯。
「這不是時光機, 它僅能複製部分空間, 而且空間副本跟原本的有部分重疊。設計者可能想把時間推向以前, 卻變成了複製空間, 物質在到了副空間後, 甚至不能回到原本空間, 因為回程的設計完全錯了。」
「不是很明白。」
「不要緊, 空間本身也是很神秘的, 在我們研究空間時, 發現微空間跟宏空間有很多不同, 尤其是原子裡的空間, 有幾種力在互相制約, 質能...」
小衛插口: 「不用詳細解釋了, 反正我們是不會明白的。」
「不過這跟時光機有關, 你們會留下來嗎? 我們可能在兩三百年就有結果了。」
「兩三百年? 我們可沒有那麼長命。你可知道宇宙震蕩? 我們就是被它帶到不同時代, 及來到這裡的。」
「我們附近一萬光年都沒有碰過宇宙震蕩, 也許我們有同伴到過一萬光年外, 不過要等他們回來才知道。我們也是才從三百光年遠處回來, 突然碰到你們飛往我們的星球, 甚至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出現的。」
連這文明達十多萬年的永恆星人也不能指引他們回家, 革大鵬等人只好失望地離去。
宇宙震蕩啊! 宇宙震蕩啊! 你在哪裡? 何時帶我們回到自己的地球? 何時帶我們回到自己的年代?
在船上, 小衛突然發現, 這份時光機草圖, 跟通天大廈是有關聯的! 但是什麼原因, 會在王直義手中呢? 難道這份草圖會回到過去, 給王直義拾去建築了通天大廈?
小衛提出他的見解, 革大鵬、法拉齊、格勒齊聲道: 「那即是我們有機會回到地球? 但卻留落在二十世紀?」
「誰知道?」
這時飛船突然震動了幾下, 好像降落在什麼地方。
小衛看著螢幕大叫: 「發生什麼事? 我們好像回到了地球! 快看看是什麼年代!」
革大鵬檢查了地球的外貌及背景星空: 「是1971年的地球! 是你的年代! 你只離開了三天!」
小衛驚訝起來: 「什麼? 我那麼快回家了? 我還沒在宇宙中遊歷夠呢!」
「你回家吧! 我們還要尋找自己的年代, 再見了!」
小衛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飛船, 回家去了!
玩具 (2)
經歷了時光旅行能回來, 小衛心情很好, 找傑克去了: 「小傑, 你猜我這三天去了哪裡?」
傑克懶理他: 「這關我什麼事? 小郭回來了, 但羅定卻失了蹤, 他甚至不在那個空間中。」
小衛保留著時光機的秘密不說, 其餘的簡略地跟傑克說了這三天對他來說可能有兩三年了, 傑克聽後半信半疑。
過了幾天, 小衛在他的出入口公司「上班」, 其實他只是掛名的「老闆」, 生意上他全部由他的總經理全權負責, 公司只是他喜歡就來, 不喜歡就去。
有位客人從比利時來, 說起比利時的風土文物, 小衛很有興趣, 竟跟他一道到比利時去了。
到了比利時, 小衛跟他四處遊歷, 只不過三天, 他就有要事走了, 小衛獨自一人上了火車, 打算到鄰國。
但火車還沒離開比利時, 就在火車上就遇到了相識的蒲安夫婦, 他們突然暴斃, 死因是心臟病發, 臨死前他們說: 「他們殺人!」但小衛知道他們不但沒有心藏病, 而且身體極佳。於是小衛懷疑他們是謀殺的, 不過動機不明。後來小衛遇到了陶格夫婦, 這一對碧人引起全火車人的注意, 跟他倆聊了幾句。
想不到小衛回到居住的城市時, 又遇到他們了, 而且情況很是怪異。
小衛參加了一個講座, 講題是「玩具對兒童成長的影響」。講座的最後一部分是講員回答聽眾的提問, 其中有位聽眾反問: 「我是玩具推銷員, 曾經遇到一家人, 不但不喜歡玩具, 反而對它有極大的恐懼, 這是什麼原故呢?」
「這是不可能的。即使在以前物資短缺的年代, 兒童自己也會發明一些玩意來。」
然後他們有了一些爭論, 那位聽眾有點不滿, 離開會場, 一邊自言自語: 「事實上是有的啊, 那陶格夫婦一家四口, 簡直連聽到『玩具』兩個字已經有反應了!」
小衛一聽到他提到陶格夫婦, 就記起了那對碧人, 追了出去, 問那玩具推銷員: 「請問你提到的陶格夫婦, 可是一對碧人呢?」
「他們一家四口可說是美男美女, 誰見到都會喜歡的, 只是對玩具恐懼, 真有些莫名其妙。」
小衛旁敲側擊, 問到了他們的住址, 打算去拜訪他們, 還帶著兩個很有趣的小型機械人, 來試試他們。
小衛衝破各種障礙, 進入了他們的家, 聊了幾句後, 拿出了兩個小機械人來。然後－－
小衛從來沒聽過四把尖叫聲同時響亮, 耳朵幾乎聾了。他把兩個小機械人放回盒中, 問他們: 「這兩個小機械人那麼可愛, 人小孩都喜歡的玩具, 為什麼你們會害怕呢?」
陶格先生下逐客令了: 「這點我們無須向你交代, 請你立即離去, 以後也不要再見了。」
小衛只好離去。他在一家飯店用飯時, 遇到了傑克: 「小傑, 那麼巧呀?」
「有什麼巧的? 冤家路窄。」
「你猜我剛才找誰? 原來上次我到比利時遇到的陶格一家, 原來住在本地。他們一家人都有點怪怪的。」
「什麼陶格一家? 」
「我知道他們由比利時移民來到本地, 並且患有不治之症。」
「喂, 警方正在調查他們, 你最好別碰!」
「他們可是國際罪犯嗎?」
「警方查的事你最好不要多問。」
但小衛不會理會傑克的, 但後來傑克竟主動找小衛幫忙: 「調查陶格一家, 有些事警方不便行事, 要你代勞。」
「啊, 會有些事警方做不到的?」
「身為警方, 對一些可能抵觸法律的事就要避開, 找你是最好的。」
「然後你就以我犯法為理由拘捕我?」
「如果你不太過分, 我可以不拘捕你; 但如果給別人捉著, 我可不保証你沒事。」事後小衛出事時, 傑克可不在場。
當時傑克介紹梅耶和齊賓給小衛認識, 並且由他們跟進。
原來梅耶和齊賓調查陶格夫婦已有數十年了, 但很奇怪陶格夫婦的外貌一直都沒有改變, 依然只有二三十歲的模樣, 而他們的一對子女也是這五六年才出現的, 可是這對子女似乎有點怪異。跟小衛研究過後, 証實了他們一家的而且確患不治之症: 「玩具恐懼症」! 他們似乎在逃避什麼, 不斷在世界各地移民。
當梅耶和齊賓來到本地調查他們, 跟警方聯絡過, 但警方不便插手, 就轉了給小衛跟進。陶格一家來到本地定居不足一年, 但遇到小衛後竟然連夜失蹤了!
梅耶和齊賓跟小衛說: 「我們會盡快查出他們的行蹤, 不可以讓他們逃走。」很快, 查到了, 陶格一家最後出現過的地方, 竟然是格陵蘭!
梅耶和齊賓追到了格陵蘭, 小衛本來想跟著去, 但突然有老朋友找他聚舊, 就打算過一星期才去。
幸好有老朋友找他, 因為──
三天後, 傑克匆忙地通知小衛: 「梅耶和齊賓死了! 死在格陵蘭的冰原上! 死狀古怪!」
傑克故意不說他們的死狀如何古怪, 小衛懷疑梅耶和齊賓是給人殺死的, 兇手可能是陶格夫婦!
「我也去格陵蘭!」
「你也去送死嗎? 你可知道梅耶和齊賓死在格陵蘭的冰原上, 是一絲不掛的嗎?」
「憑我受過的嚴格中國武術訓練, 會那麼容易死嗎?」
「祝你好運!」事後小衛在格陵蘭, 竟和梅耶和齊賓一樣, 只差他還有一口氣沒死去。
當時小衛連老朋友也不陪了, 直接到格陵蘭, 找死神去了。在梅耶和齊賓伏屍的冰原上, 尋找線索……
小衛在格陵蘭到底遇到什麼意外呢? 謎樣的陶格一家又是什麼人?
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
下回預告: 暫時保持神秘。
2007-03-10-00:26定稿
前言
跟前篇一樣, 是撮寫加改編, 不過更進一步, 把兩篇小說二合為一, 混合成一篇。其實改了很多, 大半都變成創作了。不知倪老兄知道後, 會有什麼反應?
正文
小衛醒來後, 環顧四周, 不但不見人, 鬼影也沒有。他大叫: 「這是什麽鬼地方? 哪個不識好歹的外星人綁了我來?」然後他被一股奇怪的力拋了出去。
移民 (插敘一)
暫時跳到三十五年後 (2006年), 看看未來的小衛。這時他的奇遇已經慢慢地少了, 不可思議的事似乎再也沒發生在他身上, 更嚴重的是, 他厭倦了地球上的生活, 也很不恥地球人的身份, 覺得地球人的行為不能在宇宙中有高度文明的智慧生物中立足, 於是藉著外星朋友的幫助, 離開了地球, 加入外星籍: 做了比鄰星人。而白素自然也跟著他一起, 向這世界說再見了。
從《盜墓》一篇中抄篇序來看看倪匡(不是衛斯理)對地球人的看法: 「地球人，在觀念上，至今為止，還不夠資格作為宇宙裏的生物──連作為地球生物資格都不夠，為了國與國的界限，這個主義和那個主義的不同，打得難分難解，這樣的低級生物，有什麼資格把自己提高到宇宙的層次。一貫地鄙視地球人，是﹗」
做了比鄰星人, 小衛就天天圍著這星球走來走去, 到走完了, 發覺比鄰星人個個都有一兩種異能, 有些能隔空取物, 有些能反重力飛行, 他有心學一兩種異能, 但竟然給他學了人人都不懂的時空穿梭, 一天他跟白素忽然有興緻去看看以前在地球上活動的自己, 無意中竟然見到以前在通天大廈進入了外空間, 幾乎回不到原空間的情形。這時憑他穿梭時空的本領, 跟白素輕而易舉地救了當時的自己。只是他童心未泯, 把他摔回原空間算了。是故當時小衛是不知道怎樣「回來」的。
原子空間 (1)
且說1971年的小衛, 他發現傑克在他旁邊, 就在怪叫: 「哎喲! 我是怎樣回來的?」傑克向他眨了眨眼: 「啊! 你沒跌死吧?」
小衛心裡咕噥著, 自己獨自往離島跑去散心。他躺在一塊大岩石上, 看著天上白雲。
UFO呀! 有外星人走出來啊! 看清楚一點, 不像外星人, 反似地球人。他來到了小衛面前: 「我們偉大的航行回來了, 你怎麼不高呼啊?」
小衛大叫: 「嘩! 外星人講廣東話呀?」
「什麼外星人會說廣東話? 我是地球人, 是舉世矚目的環宇航行! 我們一行三人, 做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宇宙試航!」
小衛摸摸他的額頭: 「你沒發燒啊! 幹麼白天說夢話? 你們是誰?」
「什麼? 你連我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我是法拉齊, 正在下來的是格勒, 還有我們的隊長革大鵬, 也要準備下來了!」
「沒聽過這些名字。不過到了廿一世紀, 地球人也會自己有飛船上太空的。」
「現在就是廿一世紀! 2071年3月14日, 是人類值得紀念的大日子!」
「你果然還沒有夢醒! 現在是1971年3月14日!」
這時他兩個同伴來到了小衛面前: 「他說得對! 我們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送回了一百年前!」
小衛有些訝異: 「未來人呀! 我想問問2071年是否已經根治了妄想症呢?」
「早在2007年已經杜絕了!」
這時小衛見過他兩位同伴, 並且跟他們上了飛船, 參觀人類一百年後的傑作。
隊長革大鵬說: 「我們回航時, 遇到一股神秘的震蕩, 把我們送到了一百年前。」
格勒接著說: 「是的, 我發現聯絡不到地球, 然後發現我們的通訊衛星不見了, 也知道地球上很多主要建築物都是一百年前的, 我才明白那種震蕩是時空震蕩。」
革大鵬補充: 「我們還沒有正式回航, 要找回一百年後的地球, 出發!」
小衛提起勁來: 「我也去!」
另外三位人反對小衛參加, 因為一來他不是其中隊員, 二來擔心他回不了他的時代, 但小衛卻說: 「我不怕, 反正我一人無牽無掛, 回不去就回不去。」於是小衛跟著三人到了外太空。
一道美麗的彩虹竟然在外太空中出現, 革大鵬驚叫: 「宇宙震蕩又來了!」過了彩虹, 遙見地球, 但不知是哪年的地球, 只見地球表面一片冰封世界。
飛船在地球表面低飛, 沒發現沒有冰封的陸地。後來他們選擇了冰下似乎是城市的地點著陸。小衛在船上找了一支類似球棒的物體四周探測, 「大家來看, 這裡乎可以掘開來!」
格勒和議: 「把它掘開來!」於是冰層開了個大洞, 眾人跳了下去。這裡似乎是個什麼的控制中心, 裡面還有人坐著, 但此人似乎死了, 但又似乎冬眠著。格勒看不懂這裡的儀器: 「我們應該到了未來, 這裡的東西全看不明白。」法拉齊嘗試用各種方法叫醒那似乎還沒有死的人。
那人終於醒了: 「我是迪安, 中國地球氣象監察員, 現正聯絡世界各地的氣象監察員...」
革大鵬叫他: 「我們是2071年的人, 請問現在是什麼年份?」
小衛補充: 「我是1971年的人, 中國人, 我叫衛斯理。」
迪安回過頭來看他們: 「廢話! 時光機到現在還沒發明出來, 又怎會有過去的人來到現代?」
「我是革大鵬, 在2071年人類第一次作環繞太陽系考察的人!」
迪安一邊按著電腦, 一邊對比對電腦出來的資料: 「2071年, 是的, 你們跟他們長相一樣, 不過當年失蹤了, 很是轟動, 連續一年的尋找也沒找到, 世界的談論也超過一年, 想不到是去了時間旅行...」
「我們是被宇宙震蕩帶來的, 我想知道有沒有方法回去。」
「我說過時光機還沒有發明, 但今年已有人開始研究人造空間, 但還沒有結果。」
「那我們還得上飛船, 希望可以回到我們的年代。」
小衛補充: 「我是時光旅客, 但沒想過要回去...」
迪安突然哀號: 「發生什麼事? 為什麼對外的聯絡全部中斷?」
法拉齊對他說了地球現今的情況: 「你不如跟我們一起吧? 尋找一個可以安居的年代。」
「我不要離開地球, 不要離開這個時代, 雖然現在地球已死...」原來這時是2471年, 地球正在爆發世界大戰, 這冰封的世界是由一種武器造成的。不過各種機器運作正常, 似乎還可以繼續運作。
最後迪安決定跟著眾人上飛船, 因為他一人無力去改變這冰封世界, 而且知道地球上大部分人都已經死了, 即使沒死的, 多數也變成白痴。他離開了這傷心地, 無奈地上了飛船。
他們又遇到宇宙震蕩了, 那彩虹不知道是什麼現象, 連迪安也不明白。
玩具 (1)
還是太陽系的第三顆行星, 是憑星空背景認到的。但是地面又完全不同了! 沒有了七大洲的形狀, 也沒有冰封的情況。整個地面鋪滿著不同的道路、大廈、各種機械裝置, 完全不見人類活動, 有時會有些機械人走來走去。
飛船低飛及跟地面聯絡, 但彼此無法溝通。後來地面傳來人類的聲音: 「你們是哪個外星球來的? 請暫時保持距離, 否則我們會向你們攻擊。」
小衛等人驚喜: 「我們是19世紀到25世紀的地球人, 無意藉著宇宙震蕩來到這個時代的地球, 請回答現在是什麼年份。」
很快地面有了回應: 「時光機經過幾次實驗失敗, 還沒有發明出來; 但我們發現了有些天然的時光隧道, 好像彩虹似的現象, 但還沒有好好的研究。」
地面很快就核實了他們的身份, 准許他們暫時棲身在為宇宙來客預備的地方。
迪安問道: 「23世紀的戰爭後來怎樣了? 現在是什麼年份? 你們是誰?」
「現在是離你們的年代有七萬多年。冰封過後, 留存下來的是各種可以自我複製及修復的電腦, 我們是那種電腦的後代, 取代人類成為主人。現在還有三百個人, 作為電腦的『玩具』; 他們的思想已經退化了, 不再有思考力和創造力。他們的存留, 主要是作為研究及玩賞而已。跟你們對話的, 是一部生存了六萬年的電腦, 名叫史存留, 繼承了導致冰封戰爭前的所有知識及歷史。」停了一會又繼續: 「我想你們還是可以留下來的, 這裡有足夠的人類食物。不過環境跟你們生存的年代相差太遠, 恐怕你們不能適應這裡的生活。」
小衛提議出去走走, 而史存留經過與其他電腦的「磋商」後, 可以讓他們在有限的範圍內活動。因為時光機還沒有發明出來, 不能回去自己的年代, 他們都感到有些惆悵。只有小衛抱著參觀的心情, 並不擔心能否回去。
七天後, 小衛看到了實驗失敗的時光機草圖, 一時興起複製了一份, 帶在身邊。但革大鵬等三人都想回去, 反而迪安有意留在這個時代: 「有時光機也沒用, 我回到2471年也還只是我一人, 在這裡也是我一人, 根本沒有分別; 而且在這裡我還可以跟進那三百個人, 我相信可以回復他們的智力。」
於是小衛跟革大鵬三人上了飛船。他們是希望回到自己的年代, 小衛是繼續宇宙探險。在上船前, 他們補充了足夠的食物, 及掌握了新穎的技術, 使他們可以在宇宙中生存多年。
這次他們在宇宙中是流浪了。很久很久, 也沒有遇到宇宙震蕩, 一年後, 他們都懶數日子, 任由在宇宙中飄蕩, 直到整個太陽系每個行星、連小行星及衛星都走遍了, 革大鵬三人開始心灰意冷, 但小衛提議衝出太陽系。其實飛船也在太陽系的邊沿, 很快就衝出了太陽系。直到一天...
沒有星星, 沒有光亮。小衛大叫: 「你們快來看! 我們可能到了宇宙邊界, 外面什麼也沒有了!」
革大鵬、法拉齊及格勒忙著觀看各種儀錶, 發現他們在宇宙中迷失了, 不知身在何方, 一切參照星體都不見了。小衛忽然有個怪念頭: 「我們可以替自己照張相片嗎? 我想看看這艘飛船是否不反射任何光線, 或自己會發光。」
「無聊。不過答應你照張相片吧!」於是在飛船某地方放出了照相機, 在飛船四周照了多幅照片, 再傳回來給小衛看。
然後輪到他們三人驚訝了: 「奇怪奇怪! 我們的飛船變了彩虹!」他們四人看著照片及即時傳播的影像, 發現船身發出彩虹色, 並且彩虹不斷移動著! 小衛問: 「飛船變成了宇宙震蕩嗎?」
「我們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 星星出來了, 但不知道這裡是宇宙哪個角落, 資料庫中沒有這裡任何一顆星的資料。但飛船被一種奇怪的引力吸過去。
原子空間 (2)
還有一大段距離才降落, 他們已經有奇怪的感覺, 似乎有別的有思想的生物跟他們溝通: 「歡迎來到永恆星!」沒有聲音, 似乎是思想上的直接交流。小衛四人對望: 「你們感覺到嗎?」到看到地面降落後, 看見這星球的文明極高, 但又不見有任何星球人: 「你們在哪裡?」
「我們本來是有形體的, 後來進化到沒有形體, 沒有了物質的身體, 我們的生命得到無限延長, 並且能夠跟其他生物直接溝通, 沒有了聲音、文字的隔膜。」
小衛問: 「沒有形體, 豈不成了孤魂野鬼?」
「當然不是, 我們沒有了形體的束搏, 活動所需的能量變得很少, 可以輕易地上天下地, 甚至到別的星球。我們甚至有能力把自己的星球推到宇宙的邊緣, 可以生存得更好, 遠離了各種宇宙災禍。」
「那生活一定很悶了!」
「在一定程度上是的。當建立了高度的文明, 擺脫了形體的束搏後, 我們就花少了時間在科研上, 你們見到的永恆星, 跟十萬年前的幾乎一樣。我們反而更喜歡遊歷宇宙。」
革大鵬心血來潮: 「那你們有沒有時光機?」
「沒有。我們對時空的認識很少。早在十二萬年前, 我們在改變自己身體上已經有了突破, 再經一萬多年的努力, 我們已經突破了形體的限制, 到後來完全不要形體了。在這段期間, 我們對時空的認識卻沒有增加得很多, 只掌握了空間的摺疊, 況且我們對這方面的興趣不大。」
革大鵬感到了失望。小衛卻拿出那份時光機的草圖, 問他們這設計有什麼地方出錯。
「這不是時光機, 它僅能複製部分空間, 而且空間副本跟原本的有部分重疊。設計者可能想把時間推向以前, 卻變成了複製空間, 物質在到了副空間後, 甚至不能回到原本空間, 因為回程的設計完全錯了。」
「不是很明白。」
「不要緊, 空間本身也是很神秘的, 在我們研究空間時, 發現微空間跟宏空間有很多不同, 尤其是原子裡的空間, 有幾種力在互相制約, 質能...」
小衛插口: 「不用詳細解釋了, 反正我們是不會明白的。」
「不過這跟時光機有關, 你們會留下來嗎? 我們可能在兩三百年就有結果了。」
「兩三百年? 我們可沒有那麼長命。你可知道宇宙震蕩? 我們就是被它帶到不同時代, 及來到這裡的。」
「我們附近一萬光年都沒有碰過宇宙震蕩, 也許我們有同伴到過一萬光年外, 不過要等他們回來才知道。我們也是才從三百光年遠處回來, 突然碰到你們飛往我們的星球, 甚至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出現的。」
連這文明達十多萬年的永恆星人也不能指引他們回家, 革大鵬等人只好失望地離去。
宇宙震蕩啊! 宇宙震蕩啊! 你在哪裡? 何時帶我們回到自己的地球? 何時帶我們回到自己的年代?
在船上, 小衛突然發現, 這份時光機草圖, 跟通天大廈是有關聯的! 但是什麼原因, 會在王直義手中呢? 難道這份草圖會回到過去, 給王直義拾去建築了通天大廈?
小衛提出他的見解, 革大鵬、法拉齊、格勒齊聲道: 「那即是我們有機會回到地球? 但卻留落在二十世紀?」
「誰知道?」
這時飛船突然震動了幾下, 好像降落在什麼地方。
小衛看著螢幕大叫: 「發生什麼事? 我們好像回到了地球! 快看看是什麼年代!」
革大鵬檢查了地球的外貌及背景星空: 「是1971年的地球! 是你的年代! 你只離開了三天!」
小衛驚訝起來: 「什麼? 我那麼快回家了? 我還沒在宇宙中遊歷夠呢!」
「你回家吧! 我們還要尋找自己的年代, 再見了!」
小衛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飛船, 回家去了!
玩具 (2)
經歷了時光旅行能回來, 小衛心情很好, 找傑克去了: 「小傑, 你猜我這三天去了哪裡?」
傑克懶理他: 「這關我什麼事? 小郭回來了, 但羅定卻失了蹤, 他甚至不在那個空間中。」
小衛保留著時光機的秘密不說, 其餘的簡略地跟傑克說了這三天對他來說可能有兩三年了, 傑克聽後半信半疑。
過了幾天, 小衛在他的出入口公司「上班」, 其實他只是掛名的「老闆」, 生意上他全部由他的總經理全權負責, 公司只是他喜歡就來, 不喜歡就去。
有位客人從比利時來, 說起比利時的風土文物, 小衛很有興趣, 竟跟他一道到比利時去了。
到了比利時, 小衛跟他四處遊歷, 只不過三天, 他就有要事走了, 小衛獨自一人上了火車, 打算到鄰國。
但火車還沒離開比利時, 就在火車上就遇到了相識的蒲安夫婦, 他們突然暴斃, 死因是心臟病發, 臨死前他們說: 「他們殺人!」但小衛知道他們不但沒有心藏病, 而且身體極佳。於是小衛懷疑他們是謀殺的, 不過動機不明。後來小衛遇到了陶格夫婦, 這一對碧人引起全火車人的注意, 跟他倆聊了幾句。
想不到小衛回到居住的城市時, 又遇到他們了, 而且情況很是怪異。
小衛參加了一個講座, 講題是「玩具對兒童成長的影響」。講座的最後一部分是講員回答聽眾的提問, 其中有位聽眾反問: 「我是玩具推銷員, 曾經遇到一家人, 不但不喜歡玩具, 反而對它有極大的恐懼, 這是什麼原故呢?」
「這是不可能的。即使在以前物資短缺的年代, 兒童自己也會發明一些玩意來。」
然後他們有了一些爭論, 那位聽眾有點不滿, 離開會場, 一邊自言自語: 「事實上是有的啊, 那陶格夫婦一家四口, 簡直連聽到『玩具』兩個字已經有反應了!」
小衛一聽到他提到陶格夫婦, 就記起了那對碧人, 追了出去, 問那玩具推銷員: 「請問你提到的陶格夫婦, 可是一對碧人呢?」
「他們一家四口可說是美男美女, 誰見到都會喜歡的, 只是對玩具恐懼, 真有些莫名其妙。」
小衛旁敲側擊, 問到了他們的住址, 打算去拜訪他們, 還帶著兩個很有趣的小型機械人, 來試試他們。
小衛衝破各種障礙, 進入了他們的家, 聊了幾句後, 拿出了兩個小機械人來。然後－－
小衛從來沒聽過四把尖叫聲同時響亮, 耳朵幾乎聾了。他把兩個小機械人放回盒中, 問他們: 「這兩個小機械人那麼可愛, 人小孩都喜歡的玩具, 為什麼你們會害怕呢?」
陶格先生下逐客令了: 「這點我們無須向你交代, 請你立即離去, 以後也不要再見了。」
小衛只好離去。他在一家飯店用飯時, 遇到了傑克: 「小傑, 那麼巧呀?」
「有什麼巧的? 冤家路窄。」
「你猜我剛才找誰? 原來上次我到比利時遇到的陶格一家, 原來住在本地。他們一家人都有點怪怪的。」
「什麼陶格一家? 」
「我知道他們由比利時移民來到本地, 並且患有不治之症。」
「喂, 警方正在調查他們, 你最好別碰!」
「他們可是國際罪犯嗎?」
「警方查的事你最好不要多問。」
但小衛不會理會傑克的, 但後來傑克竟主動找小衛幫忙: 「調查陶格一家, 有些事警方不便行事, 要你代勞。」
「啊, 會有些事警方做不到的?」
「身為警方, 對一些可能抵觸法律的事就要避開, 找你是最好的。」
「然後你就以我犯法為理由拘捕我?」
「如果你不太過分, 我可以不拘捕你; 但如果給別人捉著, 我可不保証你沒事。」事後小衛出事時, 傑克可不在場。
當時傑克介紹梅耶和齊賓給小衛認識, 並且由他們跟進。
原來梅耶和齊賓調查陶格夫婦已有數十年了, 但很奇怪陶格夫婦的外貌一直都沒有改變, 依然只有二三十歲的模樣, 而他們的一對子女也是這五六年才出現的, 可是這對子女似乎有點怪異。跟小衛研究過後, 証實了他們一家的而且確患不治之症: 「玩具恐懼症」! 他們似乎在逃避什麼, 不斷在世界各地移民。
當梅耶和齊賓來到本地調查他們, 跟警方聯絡過, 但警方不便插手, 就轉了給小衛跟進。陶格一家來到本地定居不足一年, 但遇到小衛後竟然連夜失蹤了!
梅耶和齊賓跟小衛說: 「我們會盡快查出他們的行蹤, 不可以讓他們逃走。」很快, 查到了, 陶格一家最後出現過的地方, 竟然是格陵蘭!
梅耶和齊賓追到了格陵蘭, 小衛本來想跟著去, 但突然有老朋友找他聚舊, 就打算過一星期才去。
幸好有老朋友找他, 因為──
三天後, 傑克匆忙地通知小衛: 「梅耶和齊賓死了! 死在格陵蘭的冰原上! 死狀古怪!」
傑克故意不說他們的死狀如何古怪, 小衛懷疑梅耶和齊賓是給人殺死的, 兇手可能是陶格夫婦!
「我也去格陵蘭!」
「你也去送死嗎? 你可知道梅耶和齊賓死在格陵蘭的冰原上, 是一絲不掛的嗎?」
「憑我受過的嚴格中國武術訓練, 會那麼容易死嗎?」
「祝你好運!」事後小衛在格陵蘭, 竟和梅耶和齊賓一樣, 只差他還有一口氣沒死去。
當時小衛連老朋友也不陪了, 直接到格陵蘭, 找死神去了。在梅耶和齊賓伏屍的冰原上, 尋找線索……
小衛在格陵蘭到底遇到什麼意外呢? 謎樣的陶格一家又是什麼人?
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分解。
下回預告: 暫時保持神秘。
2007-03-10-00:26定稿
2007-02-25
衛斯理傳奇
大廈 衛斯理(倪匡)原著 畢氏(衛斯理)改寫
前言
本篇改寫自衛斯理的《大廈》, 但只能說一半是撮寫, 一半是創作。因為我只是把部分內容改寫, 給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結局, 在人物方面也作出了一點調動。知道有《衛斯理回憶錄》後, 自己也嘗試去做另一份《衛斯理傳奇》, 只是故事會短得多, 而且不想完全照抄內容。
正文
大偵探郭則清(小郭)帶著新婚妻子唐婉兒四出尋找合適的居住單位, 正當他把車子駛進新建成的通天大廈時, 被一輛橫衝直撞的車子撞個正著。當準備報案時, 發現對方還在驚恐中, 以為他因交通意外惶恐不安, 想不到他口中還在喃喃叫著:「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處 理完意外後, 小郭跟妻子上了大廈, 覺得這幢大廈有點兒奇怪:「老婆, 這幢大廈為何只有一部升降機呢? 又為何這幢大廈環境那麼美妙, 竟連一個單位也還沒賣出?」婉兒微笑:「也許業主不在乎吧?」看完樓, 他倆就離開大廈。小郭忽然發覺遺留了鎖匙在大廈單位上, 叫婉兒在車內等他拿回來。可是婉兒等了很久, 小郭還沒有下來。
事後大廈管理員陳毛說: 「我在這幢大廈當管理員有三個月了, 升降機和樓梯不知上下多少次, 也沒什麼問題。但我見郭先生第二次上到廿二樓頂層, 再也沒見過他, 像在空氣消失一樣。」「哦, 對了, 在郭先生之前來的羅先生, 他也上去了很久才下來, 而且驚慌失措, 我叫他他也聽不到。」
羅定口中只有一句話: 「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在升降機裡困了很久很久, 按鐘沒反應, 但還在上升、上升, 以為它會升到天堂...」
負責調查的傑克上校 (後來在某個故事中, 他自己也神秘消失了), 覺得這件事應有衛斯理(小衛)參與好些, 而且小郭是他的好朋友, 於是小衛就應承傑克調查。小衛好查不查, 竟然查到大廈本身來了, 他要大廈的建築圖!
原 來小衛認為羅先生的驚惶失措, 跟小郭失蹤有關係: 「我肯定羅定上了廿二樓時有奇遇, 才在離開時撞著了小郭的車子; 而小郭第二次上樓時也有奇遇, 他才失蹤。兩件事很明顯有關係。而這幢大廈的設計也極有問題: 一部升降機, 一道樓梯, 這算是什麼大廈? 玩迷宮就差不多。說不定在廿二樓有外星人的基地, 專捉地球人。」事後果然証明了小衛的推論沒錯, 可惜他也不是全對。
唐婉兒心裡只關心丈夫何時回來。她本來是旅行社的導遊, 自從那次有位日本遊客(鈴木)見她如見鬼, 因而認識了小郭跟小衛 (事詳《鬼子》), 她很快就和小郭成了戀人, 最近才結婚, 希望跟小郭共築愛巢。現在她已辭去了旅行社的工作, 專心做小郭夫人。
小衛找到大廈的業主王直義: 「王先生, 為什麼這幢大廈那麼好, 環境一流, 但一個單位也賣不出去呢?」
王直義有點鬼頭鬼腦: 「賣不出就留著吧, 反正我不愁錢。」他的居所設備近乎奢華。
「我還注意到這幢大廈只有一部升降機, 一道樓梯, 這種設計不是很奇怪嗎?」
「我看不出這種設計是違法的。」
「有兩個人在這大廈的廿二樓神秘失蹤, 我懷疑跟大廈的設計有關。」原來羅定後來又上了廿二樓, 在空氣中消失了。
「我不跟你談這個問題。阿澤, 送客。」
小衛走後第二天, 通天大廈的管理員陳毛死了, 死在大廈的天台上, 是從高空跌死的。
同一天, 唐婉兒收到小郭的電話, 告訴了小衛: 「電話傳來的聲音很怪, 像是一卷放慢了的錄音帶, 他說他很安全, 但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會盡量想方法回來。」
小衛再找傑克: 「小傑, 他們二人一定是給外星人擄走了, 地點一定是在通天大廈的廿二樓。」
「我們沒有証據他們一定是給外星人捉去了, 而且根據小郭的電話斷定, 他跟羅定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只是被什麼力量困著, 回不到家。」
「我要去找他們, 陳毛竟然跌死在通天大廈的天台上, 問題很明顯是在大廈上, 去找王直義...」
這時王直義竟然來找他們: 「不關我事, 他們的失蹤其實是意外...」
「為什麼又來找我們? 上次你什麼也不肯說。」
「因為陳毛死了, 我不想他們兩個跟陳毛一樣, 我不想搞出人命, 一切都是意外, 是實驗出錯了。」
「那小郭跟羅定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不過我能送你們到他們那裡, 只是不保証可以回來。」
於是一行三人到了通天大廈。
「你們要先乘升降機到那個地方, 」王直義解釋: 「那是另一個空間, 升降機會自己回來...」
小衛反駁: 「升降機會自己回來, 難道小郭他們不能跟升降機一起回來嗎?」
「升降機其實有兩部, 一部是正常在這個空間, 一部是在另一個空間; 但也可以說升降機只有一部...」
「這是什麼話? 一部還是兩部?」
「對我們來說是一部, 但當升降機到了那個空間後, 就變成了兩部, 一部回來了, 一部永遠留在那裡, 而那部升降機是不能到這個空間的...」
「越說越糊塗, 我們去找他吧! 不, 那麼樓梯呢?」
「跟升降機的情形一樣, 不過更複雜, 我想樓梯會在上去時中途變成兩道, 又或者下來的樓梯跟上去的樓梯在中途分開...」
「這是什麼話? 解釋得不清不楚。」
「你們只需要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我不想兩個人都消失。我說過我不能保証你能回來, 記著, 那邊的時間會慢很多, 我們過一星期, 他們連一天也還沒有過。」
小 衛充滿了冒險精神, 把傑克留下, 自告奮勇去找小郭和羅定。升降機升得很慢, 很慢, 小衛開始驚惶起來, 開始明白為什麼羅定第一次離開大廈時是那麼的惶恐。三十分鐘過去了, 升降機才再次開門, 他似乎看見許多外星人...眼花吧了。走廊似乎很長, 但還是找到小郭和羅定看過的那個單位, 見到他們二人, 不, 還有第三個人, 他是誰呢?
小郭見到了小衛, 神情呆滯地說: 「你也來了? 陳毛來過, 但他說要爬牆下去, 不知後來如何了?」
小衛無奈地說: 「他死了, 跌死在這大廈的天台上。」
「哦, 那我們學他, 是不是可以回去呢? 但我不想死。」
羅定忍不住了:「王直義這混蛋, 騙了我來, 卻不放我出去, 還說什麼空間時間, 一派胡言!」
「我們可以回到原來的空間, 但不用陳毛那種傻辦法, 要跌死才能回去。我們試試去找些跌不死的工具來。」
於是小衛、小郭和羅定去拆了洗手間的各種工具, 做成一個類似降落傘也似的物體, 小衛把自己綁好後準備「跳樓」, 而小郭和羅定要等第二輪及第三輪「跳樓」。可惜小衛不知道, 羅定後來還是不能回去, 小郭卻回去了, 而小衛呢?
他 高空「跳樓」, 但他等不到「開傘」的時間, 他在下墮三十分鐘後, 覺得時間太長了, 而且周圍開始變暗, 連他自己身處什麼地方也不知道, 不禁咒罵起來: 「哪個該死的外星人來救我啊?」他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找到了! 是他! 不! 是我! 快救!」然後他撞到了什麼, 暈了過去...
小衛到底遇到什麼意外呢? 又有誰會救他呢? 請聽下回分解。可以先透露一點: 救他的還是他自己!
下回的故事: 原子空間、玩具、只限老友之後。
本篇的年代背景為1971年, 也是衛斯理原作發表的時間。
2007-02-23初稿
2007--2-25定稿
前言
本篇改寫自衛斯理的《大廈》, 但只能說一半是撮寫, 一半是創作。因為我只是把部分內容改寫, 給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結局, 在人物方面也作出了一點調動。知道有《衛斯理回憶錄》後, 自己也嘗試去做另一份《衛斯理傳奇》, 只是故事會短得多, 而且不想完全照抄內容。
正文
大偵探郭則清(小郭)帶著新婚妻子唐婉兒四出尋找合適的居住單位, 正當他把車子駛進新建成的通天大廈時, 被一輛橫衝直撞的車子撞個正著。當準備報案時, 發現對方還在驚恐中, 以為他因交通意外惶恐不安, 想不到他口中還在喃喃叫著:「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處 理完意外後, 小郭跟妻子上了大廈, 覺得這幢大廈有點兒奇怪:「老婆, 這幢大廈為何只有一部升降機呢? 又為何這幢大廈環境那麼美妙, 竟連一個單位也還沒賣出?」婉兒微笑:「也許業主不在乎吧?」看完樓, 他倆就離開大廈。小郭忽然發覺遺留了鎖匙在大廈單位上, 叫婉兒在車內等他拿回來。可是婉兒等了很久, 小郭還沒有下來。
事後大廈管理員陳毛說: 「我在這幢大廈當管理員有三個月了, 升降機和樓梯不知上下多少次, 也沒什麼問題。但我見郭先生第二次上到廿二樓頂層, 再也沒見過他, 像在空氣消失一樣。」「哦, 對了, 在郭先生之前來的羅先生, 他也上去了很久才下來, 而且驚慌失措, 我叫他他也聽不到。」
羅定口中只有一句話: 「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在升降機裡困了很久很久, 按鐘沒反應, 但還在上升、上升, 以為它會升到天堂...」
負責調查的傑克上校 (後來在某個故事中, 他自己也神秘消失了), 覺得這件事應有衛斯理(小衛)參與好些, 而且小郭是他的好朋友, 於是小衛就應承傑克調查。小衛好查不查, 竟然查到大廈本身來了, 他要大廈的建築圖!
原 來小衛認為羅先生的驚惶失措, 跟小郭失蹤有關係: 「我肯定羅定上了廿二樓時有奇遇, 才在離開時撞著了小郭的車子; 而小郭第二次上樓時也有奇遇, 他才失蹤。兩件事很明顯有關係。而這幢大廈的設計也極有問題: 一部升降機, 一道樓梯, 這算是什麼大廈? 玩迷宮就差不多。說不定在廿二樓有外星人的基地, 專捉地球人。」事後果然証明了小衛的推論沒錯, 可惜他也不是全對。
唐婉兒心裡只關心丈夫何時回來。她本來是旅行社的導遊, 自從那次有位日本遊客(鈴木)見她如見鬼, 因而認識了小郭跟小衛 (事詳《鬼子》), 她很快就和小郭成了戀人, 最近才結婚, 希望跟小郭共築愛巢。現在她已辭去了旅行社的工作, 專心做小郭夫人。
小衛找到大廈的業主王直義: 「王先生, 為什麼這幢大廈那麼好, 環境一流, 但一個單位也賣不出去呢?」
王直義有點鬼頭鬼腦: 「賣不出就留著吧, 反正我不愁錢。」他的居所設備近乎奢華。
「我還注意到這幢大廈只有一部升降機, 一道樓梯, 這種設計不是很奇怪嗎?」
「我看不出這種設計是違法的。」
「有兩個人在這大廈的廿二樓神秘失蹤, 我懷疑跟大廈的設計有關。」原來羅定後來又上了廿二樓, 在空氣中消失了。
「我不跟你談這個問題。阿澤, 送客。」
小衛走後第二天, 通天大廈的管理員陳毛死了, 死在大廈的天台上, 是從高空跌死的。
同一天, 唐婉兒收到小郭的電話, 告訴了小衛: 「電話傳來的聲音很怪, 像是一卷放慢了的錄音帶, 他說他很安全, 但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會盡量想方法回來。」
小衛再找傑克: 「小傑, 他們二人一定是給外星人擄走了, 地點一定是在通天大廈的廿二樓。」
「我們沒有証據他們一定是給外星人捉去了, 而且根據小郭的電話斷定, 他跟羅定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只是被什麼力量困著, 回不到家。」
「我要去找他們, 陳毛竟然跌死在通天大廈的天台上, 問題很明顯是在大廈上, 去找王直義...」
這時王直義竟然來找他們: 「不關我事, 他們的失蹤其實是意外...」
「為什麼又來找我們? 上次你什麼也不肯說。」
「因為陳毛死了, 我不想他們兩個跟陳毛一樣, 我不想搞出人命, 一切都是意外, 是實驗出錯了。」
「那小郭跟羅定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不過我能送你們到他們那裡, 只是不保証可以回來。」
於是一行三人到了通天大廈。
「你們要先乘升降機到那個地方, 」王直義解釋: 「那是另一個空間, 升降機會自己回來...」
小衛反駁: 「升降機會自己回來, 難道小郭他們不能跟升降機一起回來嗎?」
「升降機其實有兩部, 一部是正常在這個空間, 一部是在另一個空間; 但也可以說升降機只有一部...」
「這是什麼話? 一部還是兩部?」
「對我們來說是一部, 但當升降機到了那個空間後, 就變成了兩部, 一部回來了, 一部永遠留在那裡, 而那部升降機是不能到這個空間的...」
「越說越糊塗, 我們去找他吧! 不, 那麼樓梯呢?」
「跟升降機的情形一樣, 不過更複雜, 我想樓梯會在上去時中途變成兩道, 又或者下來的樓梯跟上去的樓梯在中途分開...」
「這是什麼話? 解釋得不清不楚。」
「你們只需要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我不想兩個人都消失。我說過我不能保証你能回來, 記著, 那邊的時間會慢很多, 我們過一星期, 他們連一天也還沒有過。」
小 衛充滿了冒險精神, 把傑克留下, 自告奮勇去找小郭和羅定。升降機升得很慢, 很慢, 小衛開始驚惶起來, 開始明白為什麼羅定第一次離開大廈時是那麼的惶恐。三十分鐘過去了, 升降機才再次開門, 他似乎看見許多外星人...眼花吧了。走廊似乎很長, 但還是找到小郭和羅定看過的那個單位, 見到他們二人, 不, 還有第三個人, 他是誰呢?
小郭見到了小衛, 神情呆滯地說: 「你也來了? 陳毛來過, 但他說要爬牆下去, 不知後來如何了?」
小衛無奈地說: 「他死了, 跌死在這大廈的天台上。」
「哦, 那我們學他, 是不是可以回去呢? 但我不想死。」
羅定忍不住了:「王直義這混蛋, 騙了我來, 卻不放我出去, 還說什麼空間時間, 一派胡言!」
「我們可以回到原來的空間, 但不用陳毛那種傻辦法, 要跌死才能回去。我們試試去找些跌不死的工具來。」
於是小衛、小郭和羅定去拆了洗手間的各種工具, 做成一個類似降落傘也似的物體, 小衛把自己綁好後準備「跳樓」, 而小郭和羅定要等第二輪及第三輪「跳樓」。可惜小衛不知道, 羅定後來還是不能回去, 小郭卻回去了, 而小衛呢?
他 高空「跳樓」, 但他等不到「開傘」的時間, 他在下墮三十分鐘後, 覺得時間太長了, 而且周圍開始變暗, 連他自己身處什麼地方也不知道, 不禁咒罵起來: 「哪個該死的外星人來救我啊?」他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找到了! 是他! 不! 是我! 快救!」然後他撞到了什麼, 暈了過去...
小衛到底遇到什麼意外呢? 又有誰會救他呢? 請聽下回分解。可以先透露一點: 救他的還是他自己!
下回的故事: 原子空間、玩具、只限老友之後。
本篇的年代背景為1971年, 也是衛斯理原作發表的時間。
2007-02-23初稿
2007--2-25定稿